七月,炎炎烈日。

秦韜頭戴草帽,肩膀揹著一個藥簍,器宇軒昂地向不遠處的南山走去。

村頭的一棵大榕樹下,坐著幾個女人,一邊搖著手中的蒲扇吹散午後的酷熱,一邊七嘴八舌地嘮著家長裡短。

“你們看,那不是秦韜那個小雜種嗎?”

“哎,京都醫科大學的畢業生,不在城裡好好上班,怎麼就回來當了一個村醫?”

“聽說是把一個貴婦的肚子搞大了,被人追殺逃回來的。”

“這個小雜種長得也太帥氣了,難怪城裡的貴婦都喜歡他了。”

“嘿嘿,曉燕,一看到這個小雜種,你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嘻嘻……”

秦韜是柳溪村秦大爺撿回來的棄嬰,因此,柳溪村的嚼舌婦常常在背地裡稱他為小雜種。

看到秦韜走近了,幾個女人才適時地閉上了嘴巴。

“喲,小韜啊,這麼熱的天還要去採藥啊。”

說話的女人正是覬覦秦韜帥氣的劉曉燕,她的男人是村裡的惡霸張虎。

張虎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成天泡在鎮上的賓館裡不回家。因此,如狼似虎的劉曉燕,看到帥氣的秦韜,禁不住搔首弄姿,賣弄風情起來。

秦韜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好感,對她嬌滴滴的招呼聲充耳不聞,繼續走他的路。

劉曉燕哪受得了這種無視,惱羞成怒道:“小雜種就是小雜種,沒有一點教養。”

幾個女人都禁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秦韜猛地轉身,大步走到劉曉燕跟前,冷聲說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老孃說錯了麼?秦韜,你就是個有人生沒人養的小雜種!”

劉曉燕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秦韜,頤指氣使的罵道:“有本事你敢碰老孃一下,我男人弄死你!”

“啪!”

一聲脆響,劉曉燕的半邊臉頰瞬間染上五根指印。

她下意識的捂著被抽的臉頰,眼睛直愣愣的盯著秦韜,難以置信的說:“你這個小雜種……居然敢打老孃?!”

“啪!”

秦韜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了劉曉燕的另一邊臉頰上。

劉曉燕被打懵了,張大了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嘴巴放乾淨點!你要是敢再亂嚼舌根,我照打不誤!”

秦韜冷冷的盯了劉曉燕一眼,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