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沈歡溫暖的一笑,指著瀋海道:

“雪兒,這位是大哥瀋海,來,過來見見!”

此時,上官若雪這才發現原來在另一邊和父親沈天逸說話的男子。

按照沈歡的說法,倆兄弟關係非常好,眼前這個男子以前對沈歡一直都很照顧。

在她心裡,若是沒有瀋海教給沈歡不錯的武藝,說不定沈歡早就被東廠的人給壞了,感恩之下,她鄭重的朝瀋海大禮拜下。

“大哥你好,弟媳若雪見過大哥!”

上官若雪在京城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瀋海當然清楚,雖然沈歡在路上給他講過了上官若雪嫁入家裡,但見到真人時,瀋海還是忍不住驚歎了起來。

一方面他驚歎於上官若雪的美貌,一方面他也驚歎自己弟弟的豔福,也替自己的弟弟暗自高興。

見上官若雪大禮相見,瀋海一驚,急忙朝沈歡遞了一個眼色。

“弟媳多禮了,你有身孕在身,大哥可擔不起你的大禮!”

沈歡呵呵一笑,急忙止住上官若雪的行禮,笑道,“雪兒,大哥說得不錯,我們沈家沒有那麼多虛禮,隨意就好,隨意就好!”

現在的上官若雪已經變成了沈家最大的寶貝,韓氏心疼兒媳,更擔心上官若雪肚子裡的孫子,聞言也急忙道:

“雪兒,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哪裡還行什麼禮呀,歡兒,快,還不扶雪兒坐下!”

這黃瓜才起瓜秧,哪有這麼金貴呀!

沈歡苦笑,把上官若雪扶在了椅子之上坐了下來。

隨後,沈歡和瀋海也坐了下來,談起了先前長街的廝殺。

忍住心中的擔心,上官若雪聽完面色沉了下來。

“娘,天作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這張文燁自作自受,該死,您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

上官若雪語氣一頓,朝門前的朱安吩咐道,“朱安,你現在去一趟我孃家,給我父親說說這件事情,哦,還有,若是能給蕭如冰說說更好,你就說本小姐邀請她來與我相敘閨蜜之情!”

雖然事情應該不大,但上官若雪還是擔心廣平候張欽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她不想因為一隻瘋狗壞了她現在的一切。

朱安飛快的跑了出去。

沈歡心中一沉,朝上官若雪道:

“雪兒,事情真有這麼嚴重嗎?”

上官若雪稍顯沉重的面色並沒有多少改觀,點了點頭後隨即又把頭一搖。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那廣平侯張欽也是一個人渣,他仗著祖上的餘蔭繼承了侯爵,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完全不把他人放在眼裡,行事一直都乖張衝動、不計後果,若是第一次反詩案還好說,那畢竟是他兒子觸動了聖上的逆鱗,但這一次卻是因為私人恩怨而壞了他兒子的命根子,我擔心他失去理智之下會前來報復我們沈家。”

如果要說沈家在座之人誰對京城的人和事瞭解得最清楚,判斷得最準確的話,那非上官若雪莫屬了,現在她這樣一說,沈歡才真正的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的確,一隻瘋了的狗可不管什麼人、在哪個地方,它想咬人就得咬。

你和它講道理,和它說自己聖眷正濃都沒有用,因為它根本就沒有理智,聽不進去。

萬一那張欽盛怒之下來個玉石俱焚怎麼辦?

若是在以前沈歡一個人也就罷了,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但是現在滿屋子都是他最親近的人,他不敢跑,更不願屋子裡的人受到丁點傷害。

“雪兒,你是說今夜那張欽就會來我們家嗎?”

上官若雪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