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殿下,話也不能這麼說,雖然張家現在不敢出聲,但沈歡多一個敵人對你難道不好嗎?而且......”

翁承志陰陰一笑,“而且為兄還想把那餘治也給牽扯進來,到時可能根本不需要我們出手,那沈歡就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呵呵,這樣一來,那寧淺語遲早都會變成你榻上的女人!”

封永浩一愣,“餘治,這又關餘治什麼事情?”

翁承志嘴角一扯。

“齊王殿下,那餘治從小與他姐姐相依為命,平日裡更是視祁茂為己出,現在祁茂在杭州莫名其妙被殺,難道他能甘心?而這一切的根源又恰恰是紹興一事所引發的,我們只要給餘治放出口風,就說他外甥乃沈歡所殺,你說那餘治會不會相信?”

封永浩再愣,“餘治會相信嗎?”

“能,絕對能!”

翁承志拿起手中的摺扇搖了幾搖,“餘治護短,睚眥必報,眼睛裡更是容不下一粒沙子,而又因為沈歡守住了紹興,才讓祁茂的行為看起來變得更加的不堪起來,你說餘治能不懷恨在心嗎,再說,那沈歡如此了得,說不定祁茂真是他殺的也不一定!”

封永浩心中微喜,“表哥,如果真是這樣倒是極好,只不過,那餘治能在這風口上對沈歡下手嗎?”

“齊王殿下,餘治現在下不下手有什麼關係,我們只要在他心中種下這粒仇恨的種子就夠了,至於結果,我們慢慢等就是!”

確實,由一個刑部尚書,東閣大學士出手對付沈歡要比自己親手去做要好得多,封永浩沉吟了半響點頭道:

“表哥,此計甚妙,你去安排一下吧!”

“為兄明白!”

晉王府內。

封景珹的三兒子封永祺平日裡陰鬱的臉上居然爬滿了幾絲開心的笑意。

對於封永祺來講,他三兒子的位置相當尷尬了,上面有已經成為了太子的二哥封永嗣在前,下面有引翁雄半城兵馬為援的五弟封永浩在後。

從低位和勢力上來講,他封永祺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但金鑾殿上那把椅子的誘惑力又實在太大太大,由不得他不想。

不過一切都還好,自己老爹才奪帝位四年多,人又不老,他完全由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而一切又似乎都在朝他的設想方面改變,他相信,只要自己一直往那方面不懈的努力,他最終一定是會坐上金鑾殿上那把椅子的。

對於封永浩朝中受挫,旁邊的貼身太監婁易也面帶喜色起來。

“殿下,昨天五皇子底下的施濟和錢懷讓被責,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

封永祺輕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還不算,封永浩的勢力並不是文臣,幾個文臣被責雖然對他有點打擊,但並沒有傷到他根本,他的勢力還在軍中啊!”

婁易一愣,小心問道,“殿下,我們要不要去宮中放點訊息?”

“什麼訊息?”

“我們就說王子手握重兵非大燕之福,或者直接說五皇子飛揚跋扈有不軌之心!”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