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清楚自己的女人雖然和自己在一起很快樂,也沒有少做那些沒羞沒躁的事情,但女人心裡其實很彷徨、很掙扎。

這份彷徨來自於她作為一個蕭家兒媳的壓力,來自於道德倫理的壓力,更擔心自己只是貪圖她的美貌玩玩而已,或者擔心自己根本沒有力量去向封景珹討來一封賜婚的聖旨。

這種患得患失對於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寡居的女人來講非常的自然,甚至在有些時候還有著致命的折磨。

沈歡甚至可以想象若是他沈歡像其他那些沒有擔當的男人一樣,在玩過之後一腳把寧淺語給蹬了,寧淺語會變成什麼樣子,是幽怨而終呢,還是羞憤之下自裁而亡。

所幸沈歡並不是這樣一個人,他喜歡這個女人,也憐惜她不幸的遭遇,他不願這樣一個揹負著巨大壓力的女人失望。

回到翠微軒小院,沈歡便直直的朝書房而來。

剛進書房,還在寫書的寧淺語展顏一笑的迎了上來。

“歡,你回來了,聖上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回家,雪兒可擔心死你了!”

沈歡把寧淺語往懷裡緊緊一擁,在她耳邊柔聲道:

“嫂嫂,我想你了,便順路來看看你,此刻我真的很想你......”

“你,你難道這大白天的你還想那些事情?”

沈歡的親暱讓寧淺語臉色一紅,“父親,父親說不定等會還要來!”

其實這也不是說寧淺語不願意,相反,自從兩人有了那種關係以後,只要是沈歡想,而且時機又恰當,寧淺語都沒有讓沈歡失望過,只不過在此時的寧淺語想來,自己的金陵淺語出了這麼一件大事,雖然順利的解決了,但父親來問問肯定是必然,她可不想父親來了之後把兩人從床上給逮了起來。

這種顧慮沈歡是知道的,他溫柔的一笑。

“嫂嫂,我今天來不是想做那些事情,而是真有事情告訴你!”

“什麼事情?”

“你猜猜?”

“奴家猜不著!”

沈歡捧起寧淺語的臉在她額上柔柔的親了一下。

“嫂嫂,你閉上眼睛,我送你一件禮物?”

忍住心中的驚奇,寧淺語閉上了眼睛,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過後,沈歡的聲音響起。

“嫂嫂,你看看這是什麼?”

寧淺語依言睜開了眼睛,入眼,一張帶軸的黃色絹布映入眼中。

只短短的一瞟之後,寧淺語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揉了揉眼睛再看,寧淺語愣了幾愣之後她突然放聲的哭泣了出來。

“聖旨......,賜婚聖旨,還是平妻,歡,奴家不是在做夢吧......,你終於做到了,奴家,奴家再也不是一個寡婦了,我是寧家的女兒......,我終於可以成為你的女人,我可以結婚生子,我可以永遠的陪在你身邊了......,嗚嗚,我再也不是一個寡婦了,奴家好開心......嗚嗚......。

歡,謝謝你,是你讓我成為了一個正常的女人,給了我無限的希望,謝謝你......。”

還沒有哭完,寧淺語揚起淚眼婆娑的玉臉,朱唇如雨點一般落在了沈歡的臉上。

“嫂嫂,你......現在是大白天,你要做什麼?”

“咯咯咯,奴家想做什麼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奴家已經是你的妻子了,我和你做事情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此刻,解除枷鎖、喜極而泣的寧淺語是瘋狂的,沈歡變成了一種他沒有嘗試過的被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