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惶恐的應了一句,蔡管家和另一人便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二位大人,草民今天早上去街上喝早茶,看見有報童在出售金陵淺語,草民閒著無事便買下了一份,不想仔細一看居然看見了這首反詩,草民心中惶恐,這才來應天府報案的。”

“大人,小的是在街上的牆壁上發現這張報紙的,上面的反詩歷歷在目,小人雖然知道金陵淺語是蕭家的產業,但為了聖上、為了我們大燕的江山社稷,小的不敢隱瞞便急急的來到應天府報了案。”

“而且,據說西市和北街有至少數百人得到過相同的報紙,若是大人不信,你們可以隨便找人問問就能知道小人所言非虛!”

......。

待二人說了一大通,頭役正了正神色,也舉證道:

“二位大人,小人領命帶著一幫兄弟前去翠微軒搜查,雖然遇到了印刷作坊夥計的力阻,但小人幸不辱命,終於在他們擱放報紙的案板上發現了還沒有售完的反詩報紙!”

頭役剛說完,宋明祥厲聲喝道:

“沈歡,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說的?”

沈歡以幽客居士為筆名寫詩,在翠微軒印刷作坊翻出反詩報紙,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沈歡。

而沈歡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利局面,只冷冷一笑。

“宋大人,你的人證物證草民並不認同,還請宋大人拿出一些更有說服力的證據來證明草民寫了反詩,否則草民絕不認罪!”

宋明祥一拍桌子,臉上露出幾絲狠色。

“大膽沈歡,如此鐵證之下豈是你一句不認同就能脫罪的,來人,給本官上刑,打到他招為止!”

看了一眼眉頭微冷的上官若雪和已經把手放在了劍柄之上的蕭如冰,沈歡給兩人做了一個放心的微笑,轉向宋明祥。

“宋大人,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嗎,難道就不允許草民自辯兩句?”

看著蕭如冰的動作,呂孝慈心中一凜,尼瑪的,現在偏廳可是有幾位大佬在呀,要是真對沈歡用刑,自己眼看蕭如冰大打出手而不加阻止,事情鬧大了之後,蕭翰墨還不知怎麼恨自己。

再說在皇帝老兒眼中,出現這種局面雖然蕭如冰要負藐視公堂的主要責任,但自己也逃脫不了一個控制局面不力的罪名。

既然惹不起偏廳的人,呂孝慈能做的只能是暫緩對沈歡行刑。

“沈歡,你有何辯詞儘管說來,本官自有判斷!”

“謝大人!”

沈歡朝呂孝慈拱手道,“大人,其實草民要說的是這幾份報紙根本就不是我們翠微軒所刊......”

沈歡話還沒有說完,宋明祥便打斷了他。

“沈歡,你休得胡言,這幾份反詩報紙無論是報紙的名字、排版和字跡都與你們的金陵淺語並無二致,你怎麼還敢空口說白話,胡弄我等,難道真是欺我應天府的鍘刀不利?”

沈歡並沒有生氣,而是語氣淡然的道:

“宋大人,此言差矣,你說所說的排版一致我承認,但這報紙名字和字跡是一樣的,草民還真的不敢苟同,先前刊印反詩的那張報紙草民看過了,裡面許多相同的字,筆法和結構根本就不一樣,怎麼可能是我們翠微軒刊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