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上官然都一把年紀的糟老頭了,居然還如此不穩重的去看那種演出,封景珹一下子來了興趣,笑著問道:

“啊,上官愛卿你昨夜也去看演出了?那你是對出下聯進去的呢,還是給銀子進去的呀?”

上官然訕訕一笑。

“微臣汗顏,沒有對出下聯!”

前兩天棲鳳樓宣傳傳單的事情,封景珹是知道的,當時他以為只不過是那些無良的商家搞出來的小把戲而已,於是只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現在連上官然都沒有對出下聯,他這才稀罕起來。

“上聯是什麼?”

見殿中群臣也尖起了耳朵,上官然暗自一笑。

“煙鎖池塘柳!”

區區五個字一丟擲,封景珹一愣,大殿也隨之安靜了下來,殿中群臣偷偷的瞟了一下四周的同僚,然後低下頭假裝思索起來。

半響過後,封景珹嘆了一口氣道:

“沒想到還真是絕對,上官愛卿,這個上聯是誰人所出?”

“微臣不知道!”

奶奶的,能讓你和閨女一起去看演出,除了沈歡之外還能有誰?

封景珹並不傻,只短短几息之間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見上官然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嘿嘿一笑。

“上官愛卿,你明天給朕交一副下聯來吧!”

“這......”

封景珹微微一笑,也不管上官然如何尷尬,輕喝了一聲。

“退朝!”

咦,這就走了?

先前的官員急忙出聲道,“聖上,那沈歡的事情您還沒有說怎麼辦呢?”

封景珹臉色一沉,“你想讓朕怎麼辦?”

“微臣不敢!”

見封景珹面色不善,官員依然不死心,“不過微臣覺得應該把沈歡押往應天府,讓應天府對他處以棍刑,並給受害人一定的賠償!”

“朕知道該怎麼做,你下去吧!”

說完,封景珹頭也不回的起身出了大殿。

早朝之上封景珹並沒有對沈歡做出任何懲罰的決定,底下的人自然不敢亂動。

但西城的一處豪宅內,不知情的魯天德臉色卻相當難看,書房裡的茶杯和桌椅被他打碎了一地。

想起自己兩次為了討好廣平候世子張文燁,兩次都踢到了蕭家和上官家的鐵板上,魯天德氣得有些抓狂。

蕭家和上官家在大燕朝的地位巍峨如泰山,去找這兩家的麻煩簡直是自尋死路,魯天德無奈之下只好把目光轉向了與寧淺語同行的那個人來。

那個人既然是從棲鳳樓裡面出來的,那肯定和棲鳳樓有莫大的關係。

再說他自己在秦淮河上也開了青樓,現在那棲鳳樓一夜成名,隱隱有成為京城所有青樓妓館風向標的趨勢,其強勢崛起必然會對自己的生意造成巨大的損失。

因此,不管和寧淺語同路的人是不是棲鳳樓的人,自己去找棲鳳樓的麻煩都變成了順理成章。

魯天德並不是一個能把斷牙往肚子裡吞的人,這些年順風順水的他除了覺得是宋明祥給他照顧以外,他更多的是覺得自己有能力,有魄力,因此才有了今天這一番不錯的成就。

現在既然自己受了委屈,那麼自然得找地方發洩,不然自己會很不開心的。

蕭家和上官家他不敢去面對,他只好把目光聚集到了棲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