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張泉也是一驚,急忙問道,“他在紹興做了什麼?”

張泉跟了封景珹幾十年,封景珹一向都很少向他隱藏什麼,在當燕王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於是他笑著把奏摺遞了過去。

“你自己看看吧!”

“奴婢不敢,軍國大事,奴婢不敢看!”

“看吧,看吧,是喜事,你看看也無妨!”封景珹哈哈大笑。

張泉無奈,只好恭敬的接過奏摺仔細的看了起來。

“難以置信,難以置信,一個懦弱的書呆子居然做到了這一步,先前他殺東廠的人,奴婢還以為是有人在暗中幫他呢,沒想到他還真有大本事!”

看著張泉吃驚的表情,封景珹又是一樂。

“雖然紹興衛和紹興府衙淡化了沈歡的作用,而且連名字都還是沈彬,就連最後擊殺加藤犬一郎和本田雅格都只說是紹興的六十五死士全力衝殺才殺死了兩人,但從騰驤左衛和東廠的訊息來看,沈彬就是那個沈歡,也就是上官若雪那小妮子的夫婿,張泉,你從紹興衛和紹興府衙的奏摺看出點什麼來沒有?”

“奴婢無能,奴婢看不出來!”

封景珹從椅子上站起來,在房間裡跺了兩步,笑道:

“你不是無能,而是你拿不準朕怎麼去權衡上官若雪的拒婚和沈歡劫持公主,不想說而已,那你說說這個沈歡該不該賞呢?”

“這......奴婢以為有沈歡這種文武雙全到令人吃驚的人實乃我們大燕朝之福,也是聖上之福,聖上應該重賞才是!”

張泉獻媚的笑了一下,又把話給勾了回來。

“聖上,奴婢沒有見識,還請您不要怪罪奴婢!”

封景珹撫須再笑。

“嗯,你說沈歡是我大燕朝之福,朕倒沒有多少意見,只是這賞嘛,就有點難以拿捏了!”

“是騰驤左衛奏摺裡提到的沈歡的想法嗎?”

“不錯!”

封景珹點了點頭。

“從騰驤左衛提到的訊息來看,這個沈歡根本不想做官,而且連讀書都不想,也不是很愛財,至於女人嘛,這個暫時不去說他,你說一個不喜歡做官,不喜歡銀錢的小崽子我們該賞他什麼好呢?”

頓了一下之後,封景珹再道:

“而且這個小崽子似乎也不在乎名聲,根本就沒有想過怎麼去洗白自己在京城落下的那不堪的臭名,反而還處處隱姓埋名,藏匿自己的鋒芒,估計上官鼎也是看出了這一點,這才讓廖宣和謝皋故意把沈歡寫成沈彬,不讓他名聲過於顯露。”

“那聖上又該怎樣處理這個沈歡呢?”

張泉作為一個在封景珹身邊呆了幾十年的老人,自然知道皇帝的心思不能亂猜,更不能隨意的發表意見,只需一個勁的問,讓自己顯得不怎麼聰明就行。

封景珹慢慢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

“這個沈歡嘛,哼,他竟然還敢劫持公主,要是依朕早些年的脾氣說不定立馬誅他九族,不過現在他做了這樣一件大事,朕就不好為難他了,算了,就當功過相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