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上官鼎有意無意的拉住沈歡閒聊了一會兒後,上官鼎微沉著臉走了進來。

“父親,府裡的蔣泰招了,他果然一直都與倭寇有聯絡!”

“他有沒有說如何與冷卓聯絡?”

上官鼎並不想過多的去關心蔣泰為什麼會與倭寇有聯絡,而是直接朝上官青虹問冷卓的事情。

上官青虹點了點頭道:

“也說了,他說如果有急事,他們幾個人可以寫一封信交給文新客棧的掌櫃,不久後自然會有人來向掌櫃索取的。”

“那掌櫃是他們的人嗎?”上官銳追問道。

“不是,掌櫃只是暫時保管一下信而已!”

“那我們可以假裝寫一封信放掌櫃那兒,然後多派一些人把文新客棧給監視起來,等那冷卓一露面我們就把他給抓起來就行了呀!”上官銳興奮的道。

上官若雪搖了搖頭,臉上泛起一絲無奈。

“十七哥,你想得太簡單了,我們根本不知道冷卓長什麼樣,如何去抓他,要是他只是派一個小嘍囉來取信,我們抓了他不就打草驚蛇了嗎,再說即使冷卓親自來,以他的精明如何看不出有人在監視客棧,現在離明晚子時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假如冷卓擔心被抓一直不敢露面反而會壞了我們清除奸細的大事。”

上官鼎點頭道,“雪兒說得不錯,冷卓行蹤飄忽,武藝不凡,就是他真來取信只怕我們在文新客棧所處的鬧市也不能把他輕易捉住,這個法子不行的。”

“父親,既然事情如此棘手,那還由我們家來捉拿奸細嗎?”上官青虹看了一眼上官鼎道。

上官鼎冷笑了一下。

“當然不,我們上官家出面不但名不正言不順,而且還有將要面臨的防守紹興問題,這件事情如此之大,怎麼也得告知一下廖宣和紹興衛的人,大家一起想一個萬全之策才是正道。”

上官鼎語氣一頓又道,“為了不做得太過明顯,沈歡你同老夫出去一趟,就以老夫帶孫女婿拜訪為由,去見一見廖宣吧!”

沈歡還沒有來得及答應,旁邊的上官若雪急忙開口了。

“爺爺,我也要去,您孫女婿都去了我這個孫女不去好像不妥吧!”

上官若雪這句話很自然,但沈歡總感覺有哪兒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只好把眼睛望向上官鼎。

上官鼎則微微一笑,“好,好,好,你們小兩口都去,雪兒去了說不定還能出出主意的,呵呵!”

“爺爺,什麼小兩口呀,您怎麼能這樣說雪兒呢,您要是再胡說,看雪兒還要理您才怪!”上官若雪語氣雖然帶著幾分嗔怪,但臉上的喜色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小兩口?

這三個字直接讓沈歡懵逼了!

雖然上官鼎語氣之中帶有調笑的意味,但這卻是他第一次在沈歡面前承認兩人的夫妻關係,而且是以一個上官家最具權威的家主身份來說這件事的。

如果說先前上官鼎讓自己叫他爺爺,還可以說是口誤或者是讓自己依著上官羽等人的稱呼來親近自己。

那現在這句小兩口的意思就再明白不過了,要是沈歡到現在都還不明白是上官鼎的態度的話,那隻能說他是一隻蠢豬了。

原因,可是其中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此時一頭霧水的沈歡有些呆掉了,就連怎麼走出的上官鼎的書房都不知道。

走出上官府,上官鼎和上官若雪一人坐了一頂轎子,沈歡不願坐轎徒步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