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字輩都沒有聽過這首詞,上官鼎也沒有聽到過,他捂著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慌亂的心口,突然覺得有些不敢評論這首詞。

隨後再是幾句聲音不大的喃喃自語。

“這......這分明是一首足以流傳千古的詞作嘛,怎麼會在這兒出現呢,不可想象,不可想象!”

見場中的氣氛怪異,殷氏瞟了一眼臉色陰晴不定的孫女,朝上官鼎埋怨道:

“老爺,你在這兒嘀咕什麼,你倒是快說呀,究竟誰贏了?”

殷氏的意思上官鼎當然明白,可他感覺昧著良心幫自己孫女也是不好的,無奈之下他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道:

“雪兒,沈歡這首詞作為爺爺我來講,並沒有在任何地方聽任何人說過,說抄襲只怕有些過了,再說,如此絕世的佳作一出必定驚世,沈歡根本沒有機會去抄襲,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是不是?”

上官若雪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也認可是沈歡親自所作,那我便來點評一下吧。”

上官鼎吞了下口水繼續道,“雪兒,你的書法娟秀,沈歡的書法飄逸,要說誰好呢,爺爺我站在你這一邊,因為沈歡書法中有兩個字略顯生澀,影響了書法的整體美感,而詩詞呢,你這首《江南春》雖然也堪稱絕世,但其中有些地方依然還有值得醞釀之處,可沈歡的這首《望海潮》則不然,爺爺根本看不出他哪句不好,哪裡又需要改正,所以在詩詞上爺爺我投沈歡一票......”

上官鼎頓了頓又道:

“所以,爺爺以為你們的作品應該是平分秋色,算是平局,你有意見嗎?”

上官鼎雖然是對著上官若雪在說話,但最後卻是把眼睛望向了沈歡。

確實,上官鼎的評價非常中肯,也非常公平,沈歡無話可說。

況且,沈歡本著不輸便是贏的心態,自然覺得沒有什麼不妥,再說自己不是還有能一擊絕殺的算學嗎,現在再次打平,剩下兩場自己豈不是能立於不敗之地!

“呵呵,小生沒有意見!”沈歡笑得很開心。

上官若雪知道若是自己爺爺非要判自己贏也不是不可,可是沈歡這首詞寫得實在太好了,他們一家總不能昧著良心胡亂評價吧,這點爺爺上官鼎做不出來,她上官若雪也做不出來,因為若是亂來之後傳了出去,他們上官家顏面掃盡是肯定的。

唉,自家丟不起這個人啊!

只不過上官若雪實在看不慣沈歡面上的小得意,暗自嘆了一口氣後她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歡。

“爺爺,雪兒沒有意見!”

雖然場下的運動員沒有意見,但旁邊的觀眾殷氏卻有意見了,她不露痕跡的白了上官鼎一眼不甘的道:

“老爺,有你這麼斷定的嗎,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哪有平局的道理,你說雪兒詩詞不好,可你總得說說她哪兒不好呀!”

上官鼎苦笑著撓了撓頭皮,訕訕的道:

“夫人,作詩詞終究還是要講究靈性和天賦的呀,雖然老夫在這上面浸潤一生,但要立馬找出雪兒的不足還是不能夠的,慚愧,慚愧!”

“那你為何還要這麼說,真是的......”

殷氏雖然不甘,但胳膊往外拐這句話她還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這......這.......”

見上官鼎還算比較公正,此時又尷尬得無話可說,沈歡只好硬著頭皮解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