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燁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倒也不稀奇。

反正他性子桀驁張狂,從不按常理出牌,再不可能的事情放在他身上,也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了。

只不過幾個月前,端王在彌山遇襲,受了重傷,已經有許久不在京城現身了,讓人都快忘了這個京城一霸,此時見他復出,眾人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好在這回護國公世子朱星燃也來了,有護國公世子攔著,端王總不會做出當眾毆打人的事來。

尤其此時看南燁和梁鈺槓上,一個是當朝親王,一個是龍虎衛指揮使,這一場戲就好看了。

方才是梁鈺在那幅畫底下放了一支銀荷花,南燁見到之後,緊跟其後就放了兩支,梁鈺再放,南燁就直接讓隨從放了一支金的。

這麼一來,是人都看出來這兩人都想要這幅畫,這是要爭拍了。

是以才爆發出了那一陣呼聲。

雖然在這兩人之前,已經有不少人放了荷花,可這些人都沒有什麼競爭的意思,開玩笑,就算撇開身份不談,他們也沒有錢跟這兩個人耗,出手都是銀荷花金荷花的,他們拿什麼去爭。

“本王只要這幅畫而已,談不上一爭長短。”南燁手中晃著酒杯,一張臉龐精緻的讓男人都不敢多看。

“況且價高者得,這本來就是規則。”

梁鈺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一伸手,站在畫旁邊的隨從就從身後的托盤上也拿了一支金荷花,放在了那畫下面。

看好戲的眾人:“……”

席間爆發了一陣呼聲。

又是金荷花,這才多久的功夫,已經兩萬兩銀子投下去了。

他們這一輩子在朝中幹到致仕都賺不到這麼多銀子,只是舉手之間這兩個人就像是扔石頭一樣投下去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聽到男賓客那邊的聲音,女賓這邊是急的恨不得自己紮了翅膀能飛過去看。

好在很快就有人過來傳那邊訊息了。

“投,又投下去了,甲方那邊又投了一支金荷花。”傳訊息的人也是心潮澎湃,那邊看著,這邊說著,快斷了氣。

因為還沒出結果,不好說對方的身份是誰,就讓先投銀荷花的梁鈺做了甲方,跟其相爭的南燁做了乙方。

“呀,又是金荷花,今天這賞花宴上都有幾朵金荷花了?”

“三朵了,加上李大人的那一支,已經有三朵了。”

“天吶,從前沒見過的金荷花,光今天就有了三朵。”

有幾名女子都恭喜起清蝶來:“你可真是立了大功了,單是那一副畫就籌了兩萬多兩,這回賞花宴最大的功臣非你莫屬了。”

許清蝶聽的羞紅了臉,嘴上雖還在推說著可能不是她,但心裡也已經是這麼認為的了。

今日的畫她都見過了,若說作詩她不敢說是第一,但這回作畫她卻必然是那頭名的。

畫畫好的人雖然不少,可唯有她那一幅最為出眾,就算男客的品味和女子有些不同,她也敢保證自己那一幅一定會脫穎而出。

欣喜的同時,卻也好奇起那為她相爭的兩個人是誰?

聽說今日來了不少京中的青年才俊,也不知道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