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金鑾殿後,裳華和南燁走在一處。

“我本來還準備了別的法子,沒想到你一碗水就解決了。”南燁輕嘆一聲:“總覺得我好像陷入了女上男下的境地。”

裳華忍不住笑道:“你什麼時候還在意這些了,以前不是挺不要臉的嗎?”

還死不要臉的纏著她保護他。

“那不一樣。”南燁道:“以前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但今後,是要相伴一生啊。”

裳華怔了一下,隨後笑道:“那又如何,反正之後我就不會在朝堂了。我已經打算過段時間向皇上請辭,嫁人之後去北地。”

南燁拉著她的手:“雖說是有些困難,但以父皇對你的器重,興許會准許你過去一兩年,你到時候記得回來就好。”

“嗯,我會很快的。”

對於即將要到來的分離,兩人雖然不捨卻已經心意相通。

——

南晟回到皇子府後,忍不住發了一通脾氣,隨後來到了許清蝶這裡。

許清蝶正修剪著窗臺的一株盆栽青松,嘴裡哼著小調,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

美人如畫,縱使來的時候有些生氣,在此刻火氣也消了一些。

南晟在門口咳了一聲,許清蝶聞聲轉過頭來,露出笑容:“殿下回來了。”

南晟走進來,看著那株青松:“它長的倒是挺好。”

許清蝶放下剪刀:“殿下今日上朝如何了?”

南晟神情陰鬱了幾分:“一件好事一件壞事。”

“那殿下就先說說好事吧。”

南晟道:“父皇要我去宜嶺防災,過幾日就要走了。”

許清蝶神情怪異了一瞬。

南晟以為她是擔心自己,握住她的手安撫道:“蝶兒不必為我擔心,雖說宜嶺不比京城繁華,但這是正經的差事,只要辦得好,不僅能入父皇的眼,還能收穫不少民心,與我而言十分重要。”

“蝶兒明白的。”

“這防災最多也不過兩個月而已,父皇和母妃肯定會讓我回來過年的,所以你不必擔心,原本我想把你帶過去,可一想我府上沒有正經的女主人,我這一走,京城難免有人乘人之危,所以你還是留在這裡,時常進宮同母妃說話,維持好這邊的關係。”

許清蝶點頭:“蝶兒都懂的。”

南晟心情好了一些,腦袋在她腹部輕貼了帖:“不知道這裡面什麼時候才能有我們的孩兒。”

南燁和南離都未成婚,倘若他這裡先生出長孫,必然要更有勝算。

他低著腦袋,沒有看到許清蝶臉上一閃而過的冷漠。

“那壞的事呢。”

南晟聞言抬起頭來,眉宇間冷下:“壞事自然是沒有搬到南燁,明明都有證據了,可父皇不聽,偏要司天監來證明,結果一碗水證明他身份沒問題,這麼久以來的謀劃就落了空。”

許清蝶眼神閃了閃:“怎麼會這樣?”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南晟皺著眉頭看她:“蝶兒,你先前對我的說的時候不是十分篤定的嗎?難道還有什麼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