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微訝:“難道大人不是為此而來?”

裳華這下總算回過味來,原來這所謂的心上人,所謂的平民女子,竟然是南燁安插在南晟身邊的一顆棋子。

怪不得南晟和賢妃的種種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原來早就佈下了眼線。

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三年前南晟和南離從他身邊特意搶走的人,自以為是橫刀奪愛,結果是親手將眼線埋在了自己跟前,這豈不是……

裳華突然覺得南晟有些可憐。

“不,是有句話要告訴你。”

很快裳華便回過神,道:“這景陽宮今天晚上會有危險,若是可以,你先找個由頭去外面避避吧。”

既然是南燁的人,她就不禍害了。

虞夫人很上道,表面功夫更是做的無縫銜接,聞言看向一旁的兩個丫鬟:“如兒,我今日才給賢妃娘娘繡了一方山高月小繡帕,去給我拿來,我們去送給賢妃娘娘。”

丫鬟立即進去將虞夫人要的東西帶上,很快便離開了景陽宮。

裳華看著她的背影,暗暗咋舌,難怪南燁會挑這樣一個人進宮,果然是不一般。

……

另一邊,南燁在御書房裡足足等了一個時辰,建元帝才吃完飯姍姍來遲,神情帶著幾分急切。

“燁兒,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回來的?”建元帝急匆匆的進來:“快讓朕看看傷到哪兒沒有?”

南燁站起來一禮:“勞煩父皇牽掛,兒臣沒有受傷。”

雖是這麼說,可建元帝還是圍著他轉了個圈,直到看到他毫髮無傷之後才鬆了口氣,可還是皺著眉頭道:“你這是瘦了,一會朕讓人去庫房撥些補品帶回去。”

“多謝父皇。”

建元帝乍一見兒子的擔憂激動過去之後,隨後便沉下了臉:“燁兒,這回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竟然敢擄走朕的皇子,朕要誅了他九族!”

南燁看著建元帝不似作偽的神情,心底一嘆,隨即道:“今日兒臣便是要說這件事,不過,聽說今日平王皇叔的生辰宴上進了刺客,情況如何了?”

建元帝擺擺手:“這事先放在一邊,先說你的事要緊。”

南燁望著建元帝,見他鬢角邊已經生了些許白髮,他還是這樣,即便是朝中發生再大的事,都不及他的事重要。

倘若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後,是否又會因為強烈的關愛轉為恨意呢。

這個念頭在南燁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沒有再猶豫,直言道:“三日前,是成嵐皇叔的人將我帶走的。”

說完之後,他便看著建元帝的神情。

建元帝的神情果然如他預料的那樣,一下子便陰鶩了下去。

可以說成嵐太子這個名字,在大齊皇室中就是一個禁忌。

這是第一個會放棄大好江山同一個女子私奔的太子。

是大齊皇室的恥辱,也是先皇耳提命面多次,誰也不準提起的名字。

時隔多年再聽見,建元帝的心情又怎麼會好?

“他對你說了什麼?”

過了良久之後,建元帝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