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燁白了她一眼。

裳華下意識的收回了視線,輕咳一聲,瞅著旁邊還停著的那艘畫舫,道:“嗯,這個,你知道她們為什麼要刺殺你嗎?”

南燁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她們不是要刺殺我,是要抓我。”

“抓你?”裳華眉頭一蹙:“為何要抓你?”

南燁沒好氣的看她一眼:“這我怎麼知道。”

唔,又被兇了。

裳華實在不明白這一下午的時間許裳華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現在一見面就沒好氣的樣子,跟得罪了他似的。

面對這種情況,裳華乾脆就不過去跟他硬碰,轉而問起許裳華來。

不過更讓人無奈的是,許裳華這個小白,不僅到現在還嚇得六神無主,就連敘述他們下午發生的事情也是顛三倒四的,聽到頭來裳華也沒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他們兩個在船上坐著,突然就過來了五個人要殺他們。

好吧,既然是這樣,那她也就沒必要問了,生氣了就多哄哄就是。

裳華想著,往南燁那邊靠了靠:“既然屍體已經被你的人收回去了,那不如回去的時候仔細搜搜她們身上,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

話音才落,就見南燁目光復雜的看著她。

裳華被他看的渾身發毛,不由低頭瞅了瞅自己:“怎麼了?”

有什麼不妥嗎?

“你今天,都去了哪裡?”半晌他才開口,問題卻讓裳華有些摸不著頭腦。

“今天,不是一起出去嗎,我在解憂樓待了一上午,中午回來接旨……”裳華複述著一天的行程:“下午不是又在一起出來玩了嗎?”

南燁定定的看著她。

裳華眨眨眼睛,努力展現出自己的真誠。

對視半晌之後,南燁先洩氣了,伸出手將她攬進了懷裡。

裳華一頓,暗道這傢伙莫不是犯了病中了邪祟了,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南燁將下巴擱在她肩上,沒有別的動作,就像是尋求安撫的小狗一樣。

裳華猶豫了一下,只好伸手又拍了拍他的肩。

感受著肩頭上有規律的拍動,南燁心裡升起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既是欣慰,又是擔憂,還有些失而復得的後怕。

她方才說的沒錯,這一天下來的行程也能對的上號,可方才她們的表現,分明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明明上午時還是同一個人,可下午就變成了另外一個,而在方才危險的當口,她又陡然變回來了,這樣大的前後差別,雖然是一具身體,可南燁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來她們是兩個人。

可她既然不願意說,那他也就不問了,只要她一直還在就好。

南燁想到此處,伸手環住了她的纖腰,恨不得將人放到自己身體裡才好。

心上人又有了個了不得的大秘密,怎麼讓人這麼心塞呢。

在畫舫上待了一陣,迎來了瀾河上最熱鬧的時候,即便是畫舫停在這裡不動,那些羞人的親熱聲和露骨的挑撥話語也能傳到這邊來,尤其是裳華五感超人,聽的那些聲音更加清晰,就好像發生在她身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