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丫鬟以前都是李氏身邊的,可都是可信靠得住的,也因此許家主子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們也全都清楚。

裳華也知道李氏在外頭有鋪子,因此對林氏搶去權利也不是特別的擔心,不過是自己的東西,終究是要拿回來。

“小姐,那三十七家鋪子雖不及暗裡的多,可都是外頭的好鋪子,一個月的盈收加起來也有上萬兩,這些都在二夫人手上,咱們不收回來嗎?”秋藍道:“夫人雖然被禁了足,可小姐回來了,去找老夫人提一提,這些鋪子說不定就回來了。”

裳華沒有出聲。

“秋藍。”春白怕她惹了裳華不高興,道:“小姐這才剛回來,總要休息一陣,你當小姐是冬瓜啊。”

“不用急著收回來。”裳華沉吟了片刻出聲:“秋藍,這三十七家鋪子,是每月的盈收都要報給公中嗎?”

秋藍點點頭:“每月都要的,所以夫人才每月都要出去查賬本。”

“什麼時候查賬?”

“每月十八,給公中撥銀子是銀子是二十五號。”秋藍道:“今兒是三月二十八,三天前,林二夫人正是在二十五這天接手的,夫人以前跟各鋪的掌櫃都說好的,每月二十五將盈收的一半自動撥到公中的賬上。”

二十五……

裳華手指又輕敲了敲桌子,很快便道:“鋪子都不要收,這事也不要再提,就放在林二夫人手裡吧。”

“小姐?”秋藍有些不解。

裳華神情無波:“想要在其位,就要謀其政,林二夫人既想要接手,也要好好鍛鍊一下本事才行。”

幾人對這話都是聽的一知半解,但約莫感覺著小姐似乎並不是要將鋪子甩手讓人,遂也就不再追問。

裳華頓了片刻之後,又問:“秋來,你這個時間在家裡,解憂樓那邊怎麼樣了?”

提起解憂樓,秋藍的神情才是有些微妙。

“小姐,您許是不知道,解憂樓的生意最近有些尷尬。”

“怎麼說?”

“小姐去彌山狩獵的那幾天,樓內的生意出奇的好,小魚姐姐在外面掛的晴雨牌,每天都有無數人去看,奇的是每次都是準的,所以很多人都進樓裡問事,一來二去是賺了不少銀子,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前幾天,小魚掌櫃突然就不寫晴雨牌了,再加上皇上到處要找端王爺,街上官兵也多,不讓聚眾,御林軍有個統領見了咱們樓,進去之後坐了一會,讓小魚掌櫃算端王爺和小姐的下落,結果小魚掌櫃算不出來……”說到這裡,秋藍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她是知道這樓是自家小姐開的,小魚掌櫃只不過是小姐從外面請來的人而已,所以出了這樣的事,她其實都不敢多說,怕小姐聽了難過。

“所以就砸了招牌是嗎?”裳華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秋藍忙擺擺手:“不是,也不是,招牌倒是還在一些的,只是那御林軍統領當面就說咱們樓是招搖撞騙,還責令小魚掌櫃早點關了,小姐您也知道,那些百姓都是聽官兵的,一時都不敢進來了,加上小魚掌櫃不寫晴雨牌,最近都沒人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