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找了一會兒,果然叫裳華在這群女孩子身後瞧見一條隱秘的縫隙,門不高,只有這些女孩子一人高的樣子,封的嚴嚴實實的。

看來這些人平時應該就是在那裡解決的了,只是有人擋著,她不能過去確認。

當然這些也不用確認了。

囚禁三十一個女孩子,孫海的目的已經是昭然若揭。

也證明了裳華不久前的判斷沒有錯,若他只是想來殺南燁的刺客,沒必要千里迢迢的囚禁這麼多女孩子,他確實是個柺子而已。

在孫海身上,讓裳華唯一敬佩的一點也就是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麼多人弄到船上來,明目張膽的在於守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只能說這個男人也是十分有膽識和氣魄的。

不過,他的本事不用在正途上,卻要做這些事。

裳華最後冷淡的掃了一眼這壓抑黑暗的船艙,神識倏地回收。

門外,裳華身子一震,猛然睜開雙眼,手指上的血還沒停,喉間便是一陣腥甜。

沒有靈氣,只能損耗自身精血強行進去,她這一下,只怕被反噬的不輕。

怕血腥氣招人,裳華強行嚥了下去,看了一眼門上,因為她的符文撤回,那些血液在門上也消失的一乾二淨,只有她手指尖上的還在流的歡快。

裳華用衣裳一角隨便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跡,走出廊道,避開那些疲憊的船工,靜悄悄的上了樓,回了房間。

南燁並沒有睡,自裳華走後他就在桌旁坐著,房內漆黑一片,比外面的夜色還要黑,他等了好一陣,聽到門上傳來一丁點動靜。

他站起身,走過去,門正好開了,裳華悄無聲息的閃進來,一轉身差點撞到他身上。

“怎麼還沒睡?”

裳華五感敏銳,在這種情況下也能看到他,見他身上一點衣飾未去,床上連條摺痕都沒有,就知道他壓根沒有休息。

南燁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微微皺眉:“你受傷了?”

房內有淡淡的血腥氣。

裳華舉起手指,聲音壓低:“沒事,只是被颳了一下。”

黑暗裡沒有聲音,過了一會兒,房間內驟然亮起燈盞,原來是南燁到一旁點了燭火。

裳華一怔,但也沒覺得什麼不妥,平時都會有起夜或者起來喝水的,在房間裡點個燈也沒什麼。

南燁走過來,低頭看了一下她的手指,見著上面破了一個不小的傷口,剛才裳華只是隨手擦了一下,上面的血並沒有止住,此時又滲出了個豆大的血珠。

南燁看了那血珠一會兒,沒什麼表情的到一旁拿了一塊白布條過來。

那是昨天他肩傷復發,裳華特地弄出來的,還餘下不少。他拿了白布條來,伸手握住裳華那隻手,聲音淺淡:“手指伸出來。”

裳華忙道:“沒什麼事,明天就好了。”

南燁抬起頭看著她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