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聲沒人應,春白這才想起今天早上二公子扎馬步扎出了點問題,冬瓜過去給糾正了。

秋藍去了內院,倒是夏紅還在這裡,只是兩個十幾歲的女孩子也不敢上去阻止,春白焦急了一陣只好道:“我在這裡看著,你快去前面把幾個護院喊來。”

夏紅點頭,才要越過這兇鵝出去,身後就傳來腳步聲:“不用去了。”

兩人回頭,一見來人春白差點哭了出來:“小姐,你的貂……”

裳華抹了抹嘴,飯才剛剛吃了幾口,就聽見外頭這麼吵,只能匆匆放下碗筷出來了。

春白指著還在扭打中的黑貂和大鵝:“小姐,這貂可怎麼辦啊……”

眼看著毛都掉了一地了。

裳華擦完嘴角,眼睛淡淡的往那兒瞥了一下,不以為意的道:“不用擔心,它正好該吃點苦頭。”

“……”

這是什麼意思?

裳華打了個哈欠:“天氣這麼好,累了一上午了,我去睡個午覺。”

春白怔住:“小姐,那這貂……”就這麼不管了?

看這兩頭兇鵝的架勢,不啄死不罷休吧。

“就放它跟這鵝一起玩吧。”裳華伸了個懶腰:“反正它也不喜歡待在我手上。”

這話都是什麼意思啊!

春白看看身後被啄的快奄奄一息的黑貂,又看看已經轉身要走的裳華,不知道是該聽話還是該出手好,而且出手,她也未必能從兇鵝手中救出貂來。

卻在這時,那被啄了一地毛的黑貂高高的嗚咽了一聲。

裳華停下腳步,過了一會才轉過身來。

一雙烏黑的眼珠緊緊盯著它,目露幾分乞求之意。

不知是不是被欺負的太慘了,那眼珠都沒有先前亮了。

裳華慢條斯理的看著這副情景,像是在欣賞它被欺負的慘劇一般:“怎麼不跑了?”

黑貂眼神一怔,突然用下巴輕砸了幾下地面,但就做這動作的時候,一隻大紅鵝掌踩了下來,直接把它腦袋摁到地上。

塵土迷了一下眼睛。

裳華輕笑一聲:“三番五次不把我放在眼裡,現在就想求我放你,是不是太簡單了點。”

春白夏紅一臉迷茫。

小姐這是在跟貂說話嗎?

而更令人驚駭的是,那黑貂彷彿聽懂了似的,又掙扎著抬起頭,目露乞求的望著裳華,彷彿是在說自己錯了一般。

裳華靜靜的在那裡看著,絲毫不以為意。

又過了片刻,眼看著大鵝要啄到它的腦袋上,裳華才不鹹不淡的開口:“這是最後一次,若是你再耍花樣,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本來已經心若死灰黑貂聽到,連忙又掙扎起來,大鵝一怔,隨後腳下一踩,準備力道更狠的去咬死這個醜不拉幾的東西時,一隻手掌突然伸了過來,力道極巧的握住了它的脖頸。

兇鵝大怒,立即放下腳下的黑貂,準備去啄來人,可脖子才一扭,就整個被人提了起來。

另一隻鵝見狀,短翅一撲就準備咬上來,卻被人如法炮製的握住了脖子。

“軋軋!”

憤怒的鵝叫聲傳出來,彷彿是對她嚴厲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