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裳華眼神一暗:“是我自己不小心……”

“小姐!”春白在一旁冷不防插了一句,勸她道:“這件事夫人早就到老夫人那兒說過了啊,您怎麼還覺得是自己的錯呢。”

明明從凌晨到方才小姐都是好好的,怎麼一遇到這鄭公子就又變回以前那副樣子了。

那鄭春玉眉頭一皺,直起身子,問春白道:“這是怎麼回事?”

春白似乎不怎麼喜歡這個鄭公子,臉上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道:“我們小姐在碧瀾湖邊被四小姐給推下去了,整整三日才醒過來。”

“怎麼會,嫣兒妹妹不是這樣的人……”話說到一半,那鄭春玉似乎反應過來,連忙改口道:“整麼傷的這麼重?現在可好一些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裳華冷眼瞧著他,只可惜許裳華太過遲鈍,只顧著低頭害羞,不然這鄭春玉早就能注意到不對勁了。

“現在好多了。”

許裳華擰著帕子扭捏著不肯抬頭,那鄭春玉便含笑著說些最近發生的趣事,時不時吟上幾句時興的詩句,再不然就說些風花雪月東西,說著說著,裳華都犯困了。

她在天上時,和月老是好朋友,每次偷了大哥藏的酒就跑到月老那兒偷偷的喝,常常聽他說起一句話,世間最是難得有情人,寧拆十座廟,也不毀一樁婚。

要不是常聽到這句話,她早就不耐煩要回去了,這鄭春玉一看就不怎麼像正經人,只可惜許裳華像是被灌了迷魂湯藥一樣,一直在那兒羞澀,她也只好幹陪著了。

說著說著又過了一陣,裳華實在忍不住張嘴對著鄭春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那鄭玉春正滔滔不絕,被她這一個哈欠打的像掐了嗓子一樣,頓時噤聲。

“華兒妹妹……這是困了?”

許裳華因為身體做了這麼個不雅的動作,羞惱的不行,暗暗瞪了裳華一眼,才抬頭道:“沒,沒事,你繼續說吧。”

鄭春玉突然嘆了口氣:“華兒妹妹,既然你累了,這便回去休息吧,在外待久了也不好。”

裳華暗道你還知道不好呢,拉著她說了這麼久的話。

許裳華仔細看了他兩眼,突然問道:“春玉哥哥,我看你眼下發青,最近是讀書太刻苦了嗎?”

這鄭春玉正是個書生打扮,乍一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他望著許裳華,似乎想說什麼,又搖了搖頭,面帶難色的道:“沒事,過幾天便好了。”

他這副神情明擺著就是有什麼事,許裳華追問道:“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鄭春玉面帶難色,甚至抬起手推了推她:“沒什麼大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華兒妹妹先回去吧,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他越是這樣就越說明出事了,許裳華見他不願意說,頓時急了:“你快說呀,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你且說出來,我才知道幫不幫得。”

鄭春玉看著她,眼神掙扎,猶豫了許久才咬咬牙道:“本來不想說出來讓你糟心的,你可還記得,我有個弟弟?”

許裳華想了一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