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錯了(第2/2頁)

春白本來是後悔不迭的，恨不得跪下來讓裳華罰她，可此刻聽裳華這麼說，鼻子卻驟然一酸，強忍著道：“婢子錯了，對不住小姐。”

許嫣然冷哼了一聲。

裳華繼續道：“你既然知道錯了，就去聽松堂找老夫人請罪吧，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了，要是敢有一句不實……”

她沒有說下去，因為許嫣然已經尖叫著打斷了她：“許裳華，你敢！”

許妍也變了面色，勸道：“三妹，千萬不要說到老夫人那兒去啊。”

大家小姐在外頭當著下人的面就吵起來，這本來就是極丟人的事，許老夫人一心想融入權貴圈子，對這些最在意了，要是讓她知道許嫣然才犯事就又出來惹事，只怕又是一頓斥罰，這也就罷了，可今日她也在場，老夫人難免會怪罪在她頭上……

裳華笑道：“怎麼了，這丫頭冒犯了四妹，懲罰也是應該的。”

許嫣然恨恨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學會告狀了，許裳華，你今兒這麼對我，休怪我以後不客氣。”

許妍打著圓場：“四妹，你不是還要去找三嬸嗎，我們一同去吧。”

不等許嫣然回話，又看向裳華：“三妹，你身子不好需要靜養，我們便不打擾了。”

裳華依然笑著：“大姐請便。”而後才瞥了眼一跪著的春白：“四妹不追究你的過錯，你還不快去感謝。”

春白垂著頭行禮：“謝四小姐。”

許嫣然氣的嘴角抽筋，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許妍張嘴欲喊，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頭道：“三妹，四妹她還小，也不懂事，還是你要多擔待些了。”

裳華頜首：“嗯，大姐去吧。”

許妍神情略有猶豫，最後還是提著裙襬追了上去。

直到兩人都走的不見影了，春白才對裳華懺悔道：“小姐，是婢子錯了，請小姐處罰……”這個道歉比方才給許嫣然的那個要誠意的多，她垂著頭，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

頭頂上沒有動靜，裳華的裙襬也沒有絲毫波瀾。

春白心中忐忑不已，大冷的天額頭都落下了冷汗，好一會才聽頭頂上傳來聲音：“起來吧。”

她抖著腿站起身來，抬起頭看向裳華，才見她面色平靜，沒有責備，也沒有著惱，讓人摸不透她的心思。

又過了一會，她才聽裳華平靜的聲音又響起。

“想要強出頭，就要有足夠的實力，不然只能是弄巧成拙。”

這話春白聽不太懂，但她約莫也明白，小姐這是說她多管閒事，自不量力了。

“是，婢子錯了，再也不敢有下一次了。”

裳華折身繼續往外頭走，慢慢道：“不必，明天你也一同來鍛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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