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鍛鍊(第2/2頁)

裳華平靜的道：“因為你太弱了。”

“可也不用鍛鍊身體啊，我們又不用到戰場上廝殺……”

“你們凡間的後宅還不如戰場上安全。”裳華打斷她，斜睨著道：“在戰場上死去，好歹是為國為民，像你被人推湖裡死了，那就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她的聲音在凌晨的寒風中有種寒意森森的感覺，許裳華打了個寒顫，雖然覺得她說得有那麼幾分道理，可這個時候不睡覺爬起來鍛鍊，怎麼想都有點中邪的感覺。

“那，那也太冷了些，不如等開春天暖了再……再煉吧……”

裳華面對著寒風彷彿毫無所覺：“沒事，你去睡吧，我自己也就行。”

許裳華都要哭了：“你別這麼說呀……”

她要是真能回去睡早就回去了，還不是被硬拖出來的嗎？

裳華伸出左手，慢慢移到那口井的上方。

黑黝黝的井口像是能吞人的巨獸，望不見底。

若是從前，這口井瞬間就能被她冰封住，或者一簇火苗就能燒得磚石粉碎，只可惜她現在手放上去半天，也沒有任何反應。

這差別實在是讓人想迎風流淚。

默默的站了片刻，春白跑了過來，將披風罩在她身上，搓著手哈氣：“小姐，快回去吧，等過兩個時辰日頭升起來了再走吧。”

裳華擺擺手：“你先回去睡吧，過一個時辰起來備好早飯就行。”

“小姐！”

裳華這便不理了，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半蹲下去，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春白呆呆的看了片刻，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後跺了跺腳，跑回去拿了個暖手爐出來，站在她身邊陪著她吹冷風。

寒風呼呼的吹了一陣，不消片刻，許裳華就撐不住了，嗚嗚的哭：“裳華，快起來吧，我要不行了。”

裳華兀自不動的扎馬步：“那你就休息吧。”

這風涼話說的，她怎麼休息啊。

許裳華右腿右手都不住的顫抖，小腿肚不停打顫，整個人搖搖欲墜，反觀左邊，穩穩當當不動如山。

春白看不懂小姐好端端的睡著覺怎麼突然就爬起來學男人一樣扎馬步了，但瞧著裳華的背影，瞧著她的腿腳，卻覺得裡面像是有兩個人一般，一個是正常柔弱的女子，另一個卻是偉岸挺拔的男人。

不對不對！

她一定是瘋了，怎麼能這麼想呢。

春白使勁搖了搖頭，吸一下鼻子，忍住想打噴嚏的衝動，哆嗦著繼續站在裳華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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