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開學就剩幾天的時間,秋老虎依然還是沒有過去,氣溫相比盛夏能涼爽一些,但還是覺得有些熱。

開車來到郊區,在一片山巒附近停下,徒步走上去,隨處可見大片大片的綠色和紅色,有點像梯田,東一塊西一塊的。

“這裡還有小麥,我覺得這是野生的,應該沒人管。”說著,小白四處看看,見一個人都沒有,確認道,“真的沒人管,我們可以摘一點回去,然後做成麵粉包餃子吃。”

“這個不是小麥,這個是高粱。”

林義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個什麼東西,確實有點像麥穗,但穗紅紅的,是紅高粱。

雖然她把品種沒有說對,不過地裡雜草叢生,看起來很久都沒人打理的樣子,很可能真是野生的。

這東西就在這個季節成熟,紅紅的穗可以做成高粱米,也能做成高粱面。

至於它的杆也挺有用,可以做成笤帚,就是那種比較古老的掃把,又稱笤帚疙瘩。

林義小時候有幸被這種神器揍過,但也只捱過區區幾回而已。

倒不是別的什麼原因,主要是笤帚打人不是很疼,每次林裕國用這東西揍他,林義都會梗著脖子開嘲諷,“笑死,根本就不疼。”

氣的老爺子嘴皮直哆嗦,最後又換成了雞毛撣子。

“高粱可以吃嗎?”小白用手捏起幾粒高粱穗,放到鼻尖聞聞,有股淡淡的乾草味,混合著塵土的味道。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它還有一個更主要的作用。”

“什麼作用?”

“這裡面很適合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尤其是像這種紅色的高粱地,更適合。”

林義看著一大片的紅色,當年餘佔鰲和九兒就在同樣的一片高粱地裡奮鬥過。

可惜自己不是餘佔鰲,小狐妖也不是九兒。

不然還能進去....

呸,放著柔柔軟軟的大床不做,跑到這裡來當野戰軍,高粱穗上這麼大的顆粒得多遭罪。

“你就會想這種下流的事情。”

“這可不是我想的,很多年前真的有兩個人在裡面沒羞沒臊過。”

聞言,小白看著眼前的紅高粱,枝頭上還綴著一粒粒的紅穗,猶豫一下,問道:“這裡面不會很硌嗎?”

“可以把衣服墊在下面。”

林義環顧一下週圍,忍不住又想逗她,“你如果想的話,我們也可以追隨前輩的腳步進去沒羞沒臊一下。”

小白懶得理他,這個人整天都在想這種事,要做也肯定得等到成親。

她用手抬抬腦袋上的遮陽帽,揹著自己的小挎包蹦蹦躂躂的繼續往前走,手裡拿著一根地上撿的樹枝,筆直筆直的,不時對著路旁的雜草上揮舞兩下。

看著雜草上的枝葉被攔腰斬斷,感覺自己就像電影裡身懷劍術的大俠。

“你不摘高粱了嗎?”

“不摘,我覺得這種東西很下流。”

小白回頭看一眼身後的高粱地,說不定就有人在這裡面幹過羞羞的事情。

“高粱又不下流,只有思想才會下流,思想下流的時候,看什麼都是下流的,高粱也是一樣。”

“你才思想下流!”

林義撇嘴,小聲道:“我又沒覺得高粱下流。”

“你....”小白氣的臉頰又鼓了起來,舉起手裡的樹枝,“看劍!”

林義下意識用胳膊去格擋,但樹枝卻在離他幾厘米的位置穩穩停住。

“我就知道你肯定捨不得。”

“才沒有捨不得。”

小白指著地上的一截樹枝道:“你把武器拿起來,本大俠從不欺負手無寸鐵之人。”

林義回頭看一眼,將樹枝撿起來,舉在手裡,“此劍名倚天,長三尺三寸,專斬世間不平事。”

“我的..不,本大俠的劍名斬林,長九尺九寸,專斬世間下流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