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永遠都是惡人。

即使這二十餘年,羅擎偽裝了自己。

甚至盡心盡力,將羅天世家帶到了如此的高度。

然而,他心底深處二十餘年前那場血淚的屠戮之夜。

無時無刻不縈繞羅擎心尖,宛如揮之不去的陰影。

“只要二十多年的那個狗雜種羅涅死了,這個秘密這個世界再無人知曉!”

“特別是那個羅家棄子羅鏘,決然不能出現在中千世界!”

羅擎心中下定主意,很快轉身道:“吩咐下去,注意最近入南州雷域的陌生人!”

“寧可錯殺,決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覺醒箭武魄的二十多歲年輕武者!”

很快,羅擎本性暴露無遺。

那一雙眼眸中充滿戾氣,羅蘿面前裝的跟孫子一樣的羅擎,完全就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

“是,父親!”

“我這就去通知羅家長老團,以及羅家各地安插在整個南州雷域的支脈和其餘嫡系!”

羅英根本不會去問什麼原因,他的世界只有謹遵父親的任何命令。

一家之主的威嚴不容褻瀆,羅擎二十餘年早已將羅家的權利牢牢拽在手心。

甚至,不惜遣散了羅家嫡系駐紮整個南州雷域。

權利絕不下放,完全集權在自己手中。

這個中年人有著強烈的權利慾望,否則他決然不會做出手足相殘,趕盡殺絕喪盡天良的事情。

羅擎身上揹負的只是自己這一支脈的利益,至高無上的利益。

至於羅天世家其餘支脈,對於羅擎而言可有可無。

充其量只能是自己手中的其中和殺人工具,僅此而已。

然而,這一刻羅擎心中依舊有一絲惶恐不安。

首當其衝便是羅蘿,對方可是帝武境的存在。

毫不誇張的說,只要羅蘿見到小強子胸前割皮縫在其中的血書。

羅擎一脈在劫難逃,甚至瞬間就將成為綠蘿箭魄下亡魂。

另外一個原因,羅擎最近竟然時常夢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嬰兒。

那一雙稚嫩的雙眼宛如死神一般,時刻盯著自己!

每個夜晚,羅擎都被自己嚇醒!

“羅鏘這個禍害,若是還活著本座寢食難安!”

呼!

良久,孤身一人身處書房的羅擎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