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杯葡萄酒。”

羅清很想COS一下孔乙己排出九枚大錢的氣場,可惜他兜裡都是紙票子,拍上去輕塌塌的,缺少些感覺。

一個滿是絡腮鬍的大漢,像極了電影裡的維京人,他看著正在努力舔著棒棒糖的小枕星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用生澀的英語開口。

“兄弟……這孩子還小,不能吃這個。”

壯漢指了指小枕星手裡的棒棒糖。

壯漢也是當爹的,他不理解,為什麼會有父母給沒長牙的小孩吃這個?

“啊,我沒帶安撫奶嘴,應個急。”羅清用挪威語回道。

交流一下子順暢了起來。

另一名臉上有著刀疤的老男人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走到羅清面前,直到走近後他才發現這個東方人的面容似乎有點熟悉,好像在電視中見到過,但他也沒有多想,而是用一種惡劣的語氣嘲諷道。

“這裡不是奶爸該來的地方。”

“奶叔。”

羅清糾正,隨後拍出一張五百歐的鈔票。

“而且我有錢。”

這一下子給眾人幹沉默了。

不是哥們,挪威還沒加入歐盟呢,你掏出一張歐元給誰用去?

哪怕能用歐元,誰家隨身帶著一張500歐的大額鈔票啊?這東西離開銀行有能用得到的地方嗎?

而且重點不是錢的事兒。

刀疤臉男面容不善的把羅清的五百歐塞回了他的口袋裡,壓低聲音罵道:“你這混蛋,難道沒發現,這個孩子嚴重耽誤我們飛葉子了嗎?”

嗯?

羅清定睛一看,確實發現房間內濃郁的煙味小了一點,飛葉子的停了葉子,抽菸的掐了煙,連喝酒胡聊的人都壓低了聲音。

尊老愛幼,你們人還怪好的嘞。

“噢噢,抱歉,抱歉。”

羅清拱手道歉,他敞開上衣,把小枕星往懷裡努力塞了塞,彷彿這樣就聞不到了似的。

“不用管我們,你們玩自己的就行。”

小枕星也沒有發表任何反對意見。

刀疤臉臉色不悅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掐滅了煙桿。

“先生,您的葡萄酒。”

一個挪威姑娘繫著圍裙笑吟吟的走了過來,手裡還端著托盤,盤上的陶杯外壁還掛著沒有洗淨的白霜。

雖是在送酒,但這姑娘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羅枕星。

羅清倒也不嫌棄,取過陶杯抿了一口,酸酸的,有點工業葡萄酒的味道。

也是,工業酒物美價廉,那個大酒桶就是個幌子,怎麼可能是真釀的葡萄酒。

“啊~星星乖,張嘴。”

羅清把小枕星豎起來,給孩子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