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姐姐,我真佩服你!你果然是有情有義的奇女子!”小薇趁機拍馬屁。

周嫣然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伸手摘了一朵紅色山茶花,靠近幾步,輕輕戴在小薇烏黑的發鬢間,回道:“妹妹,我們是一家子人,無需客套。風珩跟我,都是真心將你當成是弟妹的。在這世間,沒有什麼比親情更可貴。”

小薇表面上裝得很是感動,心中卻是思忖道,既然你將風琮當成是親人,為何會讓赤鏈蛇狠狠捅了風琮一刀,害得風琮差點喪命?

可見這女人虛偽得很,在上一世的劇情中,她便是這樣義正辭嚴深情不悔,成功引得那些生意場上的朋友對她贊賞有加。

可憐的風琮,身為反派boss,最後只能輸給這個虛偽狠心的女人。

就在這時,風珩突然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嘰嘰喳喳地叫道:“娘子娘子!你給她戴花,不給我戴,阿珩要生氣啦!不理你啦!”

周嫣然抿唇一笑,趕緊從枝頭摘了一朵更加鮮豔的山茶花,戴在風珩頭上。

“不行不行!娘子,你耍賴!我不要這朵花!要那朵!”風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七八歲的頑童,淘氣頑劣,徑直拉住周嫣然的手,鑽到旁邊的花圃中。

周嫣然穿著體面的長裙,戴著漂亮的珠寶首飾,卻被風珩任性地拉著到處亂跑,不一會兒,就弄得滿身髒汙,頭發上沾染著草皮碎屑。

小薇站在旁邊,敏銳地嗅到一股淡淡的藥香味,是從風珩身上散發出來的。

看來周嫣然一直不肯甘心,偷偷給風珩服藥,勢必要治癒他的傻症。

小薇無趣地撇撇嘴,獨自轉身離開,走到花園門口,卻突然被主母葉倩衣叫住。

葉倩衣將小薇帶到梅園的涼亭中,屏退左右,劈頭就問:“你跟風琮?他真的傷到命根子了?以後再也不能跟你同房了?”

小薇一臉沉痛地點點頭,苦澀地回道:“是啊!這就是我的命!”

葉倩衣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憤憤不平地罵道:“都怪那個杏花樓的頭牌!該死的狐媚子,害得風琮不舉。如果真的硬不起來,那還算什麼男人?依我看,你不如找人將那頭牌抓起來狠狠拷打一番,看看她是不是因愛生恨,故意給風琮下藥的!”

這是教唆她害人?小薇心中一動,面上卻是裝得一臉無辜。

“夫人,這都是風琮自找的,怎麼能怪那個頭牌呢?什麼因愛生恨呀,那個頭牌不一定喜歡風琮,只是例行接客而已!”

葉倩衣伸手點了點小薇白皙飽滿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啊!你太單純無知了!你難道不知道,風琮是京城三大美男之一?外面愛慕他的女人如過江之鯽,那杏花樓的頭牌也是風琮的愛慕者!你足不出戶,自然不知道這些糾葛。”

小薇立即洗耳恭聽,裝出一副認真受教的模樣。

然後葉倩衣將風琮跟杏花樓頭牌紅纓相識的故事細細地描述了一遍。風琮這些年一直幫著老爺打理生意,有時候免不了跟合作夥伴去青樓楚館中聚會狎妓。

風琮認識紅纓的時候,她已經奪得京城花魁的美稱,一曲驚鴻舞,惹得那些京城貴公子為她痴狂,為她神魂顛倒,一個個對她窮追不捨。

可惜那紅纓一顆芳心只會為風琮沉淪。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天雷勾地火,彼此一見鐘情再見難忘,經常約在杏花樓中談情說愛,濃情蜜意。

“小薇啊,風琮可不是什麼良家婦男,他在外面跑生意,有不少紅顏知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