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怎麼可能輕易認罪?若是她認了,豈不是跟上一世的原主一樣,被徐文昭和阿茹這對居心不良的惡人壓著欺負?

不得不承認,徐文昭看似正氣浩然,實則滿口胡話,跟只會說大話的阿茹一樣,都是虛偽至極的小人!

小薇方才已經琢磨好了,田大娘和阿茹打算將她留在家中繼續做繡活,給阿茹掙嫁妝銀子,而現在徐文昭親自出面,想讓自己滾去尼姑廟出家……這,這豈不是絕佳的擺脫田家壓榨和剝削的大好良機?

不過小薇還是裝裝樣子,滿臉憤慨地反駁道:“第一條罪。我不認!”

這回輪到小薇舌燦蓮花了,只是徐文昭說得都是無根無據的屁話,而小薇的反駁理由充分,都是跟真實情況符合的。

“第一條罪,我今日才回到田家,諸位都可以為我作證,前些天我一直躲在谷來鎮的街上,並不敢回家,生怕我娘被村裡人取笑。所以我哪來的時間和精力教唆阿茹去湖上偷窺?諸位,你們都是明眼人,我對徐秀才沒有半點感情,半年前我從山裡逃出來之後,我更是惶惶不可終日,怎麼可能有閑心教唆阿茹去見什麼勞什子的秀才?難道我真的如此恨嫁?那為什麼以前我沒被強盜擄走之前,沒有挑唆阿茹去呢?”

眾人一聽有理,紛紛露出質疑詰問的臉色。

徐文昭俊臉陡地一沉:“你還敢狡辯?你本就是水性楊花的浪蕩女子,說不定你覬覦我的清白身世,想給自己找個由頭嫁出去呢?”

好自戀的神經病!

小薇立即爽快地回道:“不可能!就算我嫁給乞丐,也不會嫁給你的,徐秀才,你怎麼沒有半點自知之明?怎麼還好意思來羞辱我?”

徐文昭還是第一次被女子如此藐視,他氣得俊臉漲紅,緊緊地攥起拳頭。

阿茹一看情形不對,急忙跳出來故作柔弱地指責道:“姐姐!你別說了!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你是不是想氣死娘親呀?”

小薇才不會在乎田家的清譽和名聲,繼續鎮定自若地反擊道:“第二條罪,徐秀才說我虛偽,說我會騙人,說我欺負阿茹……這真是世間最大的笑話了!諸位,你們都是田家村的村民,你們摸摸自己的良心,聽到徐秀才如此汙衊我,難道你們做人的良心就不會痛嗎?我從小缺衣少食,拼命幹活養著娘和阿茹,到頭來落得如此下場,被區區一介外人說成是欺負阿茹……我到底哪裡欺負她了?她身上穿的新衣裳新鞋子戴的首飾珠寶,哪一樣不是我辛辛苦苦做繡活賺來的?”

不等徐文昭和阿茹跳出來反駁,小薇便神色一頓,渾身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

為了替原主討回公道,小薇顧不上隱藏自己了。

她利眼一掃,漂亮的杏眸中滿是冰冷之色,宛如兩柄利箭直穿人心。

果然,徐文昭有點捱不住,下意識地後退半步。阿茹更是臉色一僵,渾身覺得特別不自在,就好像被小薇剝光衣服露出她同樣醜陋不堪的內心一樣!

“第三條罪,我不予置評。我今兒個就將話擱在這裡,徐文昭當眾羞辱我,毀壞我的閨譽和名聲,阿茹,你若是要嫁給他,我就不再是你的姐姐!”

阿茹頓時氣得跳起來,假惺惺地罵道:“你憑什麼呀?你現在就是個破鞋,我們田家收留你,是看在你跟田家還有點血緣關系的份上……”

“少在這兒裝模作樣!你敢說,你跟娘將我叫回來,不是為了給你們做繡活,掙嫁妝銀子?”小薇利落地打斷她,滿臉嘲諷。

果不其然,被小薇戳破心事的阿茹顧不上在徐文昭跟前裝淑女,憤怒地尖叫道:“你胡說!你這是汙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