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的便宜都佔了,也不差最後一點了吧,不如蜘蛛姑娘今夜就留下來,我們好生探討一下人生真諦的同時,順便談談生意?”

一把將周墨推開,蜘蛛心中暗罵,這個面相年輕的注靈者竟似個久經陣仗的老手,沒打算動真槍實彈的蜘蛛可沒辦法佔上風。

坐到周墨對面的沙發上,蜘蛛修長豐潤的長腿疊在一起,姿態誘人的靠在了沙發背上,這樣一來,就連那件黑色大鬥篷都無法掩蓋佳人身上的曼妙曲線。

目光流轉,周墨只覺體內的火氣越發旺盛,但面上卻恢複了波瀾不動的表情。

“大家都不是雛,這一夜該動的手也動了,該試探的情況你們也清楚了,說說蛇淵想要什麼吧!”

蜘蛛玉手輕舒,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火紅長發,紅唇勾起一抹淺笑,魅力四射,周墨微微錯開目光,竟是怕擦槍走火,不敢直視。

“呵呵,注靈者閣下還真是可愛呢,明明剛才還大膽到了極點,這時候竟然害起羞來,真是讓蜘蛛新奇!”

調笑了一句,蜘蛛繼續說道:

“注靈者閣下給鷹揚大公府提供了幾件裝備,可是害苦我們蛇淵中人了,一名原本防禦強如壁壘,但敏銳不足的精金生命,手上多了一枚指環,就能連殺我們蛇淵的三位同階生命,這個損失,注靈者閣下說,我們蛇淵是不是應該記在您的頭上呢?”

周墨彈了彈手指,他知道蜘蛛說的是哪件裝備,黑鐵級的敏銳指環,他從軍情局一名感知、敏捷都極為出眾的精金生命身上得來,給那名家傳生命進化法偏向極端防禦的精金生命使用,恰好彌補缺點。

鷹揚大公府與蛇淵之之間,對對方的高手都心中有數,那名鷹揚大公府的精金生命彌補了木桶最短板上的一點高度,冷不防連斬三位同階生命並不奇怪,物理態生命的戰鬥就是這樣,同階之間,生死就在一瞬,毫釐之差就決定了生死。

“蜘蛛小姐這話說的不對,哪有被刀殺死了,不去找持刀殺人的人報仇,反而找鐵匠的呢?我賣裝備混口飯吃,錢貨兩起後,誰拿著這裝備幹些甚麼,和我就沒有任何瓜葛了!”

“蛇淵已經知道是鷹揚大公府動的手,不去找那精金生命的麻煩,反而來找我,恐怕不是算賬那麼簡單吧!”

周墨身體前傾,目光直視蜘蛛,繼續說道:

“我這個人喜歡坦誠,不喜歡拐彎抹角,蜘蛛小姐若是真的沒有別的事情說,就請離去吧,這裡是單身男子居所,被別人看見小姐在這裡過夜,對我的名聲有損!”

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在你家過夜,對你聲名有損?這話說的周墨自己都暗中臉紅,這種拒絕佳人留宿的活,他還在家鄉時可是從未做過。

蜘蛛卻是不知道周墨的心理活動,美眸輕轉,波光瀲灩,嬌笑了一聲,再次撩撥了一下週墨腦海中代表定力,已經繃到了極限的弦。

只要蜘蛛再拖延一會,展露一下自身曼妙的資本,周墨恐怕就要立正投降了,可惜蜘蛛被周墨的表演欺騙,見誘惑無用,恐嚇不成,只能開口說道:

“沒想到注靈者還是個坐懷不亂,臨危不懼的真男人,蜘蛛真是佩服,既然注靈者閣下不耐煩了,蜘蛛也就不再獻醜,如您所願,開始談生意!”

兩人隔著沙發間的茶幾,面色鄭重的說起了各自的訴求與底線,拉鋸似的談著哪怕最微小的一點利益。

東方已經微微發白,就算已經是秘銀生命的蜘蛛,也不得不舒展了一下坐了一夜的身體,火爆曼妙的曲線隨著蜘蛛的動作在黑袍上一顯即逝。

周墨原本起身活動一下的打算頓時被打消,坐在沙發上,腰部微微弓起,雖然正事已經談完,但是若讓這個女蜘蛛看穿了周墨的弱點,會有什麼變化也不無可能。

“我本以為蛇淵派蜘蛛小姐來,是以為周墨是個年少輕狂的好色之徒,一夜交鋒,蜘蛛小姐的口才與能力都讓周墨刮目相看。”周墨淡淡的贊了一句,為自己的小兄弟拖延著時間。

蜘蛛藍色的美眸微微眯著,顯然有些疲憊,聞言露出一個慵懶的笑容,說道:

“比不得閣下您,我這只蜘蛛的身上,都能被您拔下毛來。”

這話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是隻要在腦中微微一過,頓時就曖昧起來,周墨剛剛有些軟化的小兄弟,被腦海中閃過的畫面重新啟用。

心中苦笑,周墨已經高速運轉了一夜的大腦,瘋狂的想著還能拖延時間的法子。

這時,蜘蛛身後的窗外有鳥叫聲傳來,蜘蛛不禁回頭望去,卻是一直藍綠色的小鳥站在窗臺上輕輕鳴叫。

再回頭時,周墨已經站了起來,側身對著蜘蛛,伸手引向門口,說道:

“蜘蛛小姐,生意已經談完,趁著這時還沒人出門,趕快離開吧!”

蜘蛛嫵媚的瞥了周墨一眼,妖嬈的走向門口,周墨隨在她身後相送。

門前,已經踏出門口的蜘蛛突然轉身,與周墨面對面,藍色的嫵媚眸子中滿是戲謔。

周墨全身上下微微一僵,腰下大腿內側褲筒突然被一隻冰涼柔軟的纖手握住,火熱與清涼交彙,周墨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

觸電般縮回那隻大膽的纖手,蜘蛛拉了拉鬥篷,遮掩了白嫩臉上的一抹殷紅,轉身離去時,還不忘笑著調侃了周墨一句:

“咯咯,看來注靈者閣下沒有表面上那麼冷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