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鷗男爵,隆拉迪庫的刀與達隆的死刀不同,刀身筆直,一側有刃,光6亮平滑如鏡,是最純粹的快刀,摒棄了一切能夠影響揮刀速度的裝飾。

直刀緩緩成型,周墨密銀化的全身已經出現了無數細小的龜裂。

死刀達隆修行超過五十載,勇鷗男爵也有超過二十年的修行經歷,克服其中的痛苦的韌性與意志已經值得人欽佩,但此時這些在一瞬間加持在周墨身上,其中痛苦可想而知。

便是有一名神秘態生命,瞬間承受此等痛苦,怕也要直接痛死過去,可惜在經歷具現化過程中,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從世界之外加持周墨之身,維持著他神智的清醒,將所有痛苦一絲不拉的反應在周墨的神經之上。

周墨雙目呈秘銀色,然而秘銀色中,細密的血絲爆出,連同眼角凸起的秘銀色經絡,整個人的面容猙獰嚇人。

直刀終於具現化而出,閃亮的刀身,刀刃之上,有淡淡的赤銅色光澤流轉。

根本沒有精力再去看兩刀的具體屬性,周墨靠在打競技場內部通道的一處角落中,全身被汗水濕透,恢複了原本膚色的身體,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胸口的呼吸若有若無,周墨一雙黑眸失去了焦距。

連續的極限疼痛,讓周墨的神智處於崩潰的邊緣,但是握著兩柄刀的雙手,卻沒有一絲顫抖。

胸口的起伏漸漸的大了起來,疼痛的餘韻在漸漸消散,周墨整個人神智一清醒,就整個人綿軟的靠在牆上。

竭盡全力的恢複著體力,心髒每次有力的跳動,血脈運轉,讓周墨的身體緩緩恢複著活力。

黑色眸子中,因為這番痛苦,反而多了堅定,在這波譎雲詭的局勢之中,周墨知道,他需要越來越堅定。

掙紮的直立起來,身體各處無處不痛,唯有持刀的雙手,堅若磐石。

身體秘銀化,面板上的秘銀顏色如水流轉,身體上細密的龜裂處,不斷被修複,秘銀生命強大的恢複能力此時發揮起了作用。

維持了秘銀狀態數個呼吸,周墨感覺到身體內外的痛楚消失,身體恢複了原本色澤。

隨手將身後披風扯下,包裹住了直刀,然後將彩虹弧度的彎刀掛在腰間,大步走出了角落中的陰影。

事到臨頭,還需要刀刃染血,才見真章。_

瑞玟娜隆的人早就在競技場內部的南門等待周墨了,見到周墨面色有些蒼白的走來,看向周墨的目光都戴上了一絲不屑。

男兒上陣,豈能膽怯?這位卻是嚇的臉都白了。

“周墨,需要什麼兵刃甲冑,盡管說出來,海王國度從不虧待戰士!”

周墨對這些人的目光視而不見,只是淡淡開口問道:

“多謝好意,但周墨有手中刀足矣,你們只需要告訴我,對手是誰?”

一名褪下了秘銀戰甲,腰間包紮著紗布的騎士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周墨腰間的長刀,又瞧了瞧周墨蒼白的臉色,皺了皺眉頭,說道:

“你確定你想知道?我們海王國度可不出臨陣退縮的懦夫!”

這句話已經近乎侮辱了,明著說怕告訴了周墨對手的名字,他不敢出戰。

周墨黑眸瞥了一眼這名騎士,在他腰間的傷口上掠過,並沒有動氣,平靜的說道:

“我周墨從不是海王國度的人,這次出戰,也只是還欠公主殿下的恩情罷了,你且說便是,戰與不戰,都不損海王國度的名聲。”

秘銀騎士皺起眉頭,他不喜歡周墨說起海王國度的態度,但是念在周墨是臨死之人,還是說道:

“鷹揚三公子成就了精金生命,自帝都返回,那邊通知了,這次三公子聽說你與黃金雛獅打過交道,會親自下場!”

鷹揚三公子,周墨聽到這個對手,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絲笑容,那個被艾爾獅心廢了下面的倒黴蛋?

“鷹揚三公子?他下面的傷好了?”周墨說的戲謔,就連看周墨不順眼的秘銀騎士也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