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冰冷刺骨的聲音,將晨漾貶成了瑞玟娜隆招待男客的玩物。

同時也將瑞玟娜隆說成了以色待人的歡場中人。

晨漾依舊保持著無可挑剔的禮儀,只不過清脆悅耳的聲音變的清冷起來。

“多謝夫人贊許,雪妮小姐來做客時,也十分喜歡婢子呢!”

雪妮鷹揚是鄧格鷹揚的長女,娜麗絲鷹揚所出,正在海王國度學習,瑞玟娜隆很喜歡那個天真無暇的小姑娘,經常邀她玩耍。

鄧格鷹揚雖然一貫不耐煩參與女眷中的明爭暗鬥,但不代表他聽不懂女人之間的這些唇槍舌劍,此時心中已經怒極。

看向娜麗絲鷹揚的目光變的森冷,開口說道:

“夫人,公主殿下還在車內等候,不能讓公主久等。”

娜麗絲鷹揚全身隱蔽的顫了顫,丈夫的目光直刺骨髓,不敢再為難晨漾。

鄧格鷹揚教訓了夫人,卻不放過晨漾,眸子一掃,盯在了晨漾身上。

然而晨漾似乎對鄧格鷹揚的目光毫無反應,禮儀全足的候在一旁。

“很好,娜隆殿下調教人的本事竟然如此出眾,雪妮一直跟在娜隆公主殿下身邊,本公子也放心了!”

鄧格鷹揚話說的不陰不陽,聽在耳中,不知是說瑞玟娜隆調教人的本事好,還是在諷刺瑞玟娜隆身邊的侍女不知規矩,敢與上位者交鋒。

對於鄧格鷹揚的話,晨漾恍若未聞,靜靜的候在一旁,等待著兩人挪步,好將二人引入馬車。

鄧格鷹揚仔細打量了一番晨漾,方才邁步向馬車走去。

娜麗絲鷹揚自然緊隨其後,身後還有一群僕役相隨。

晨漾稍稍落後娜麗絲鷹揚一些,將鷹揚夫婦引到了馬車前。

上前去拉馬車門,卻發覺車門緊鎖,竟是拉不開了,晨漾絕色容顏上露出一絲淺笑,收回手,侍立在馬車一側,低頭不語。

“這是什麼意思?”鄧格鷹揚看著關著的馬車門,面色冷了下來,看著晨漾說道。

未等晨漾回答,馬車中傳出瑞玟娜隆清澈中帶著些許魅惑的聲音。

“鷹揚大公子不是說本殿下調教人的本事出眾嗎?本殿下今日就讓鷹揚大公子好生見識一番!”

“隨行而來的一名精金騎士,二十名秘銀騎士,都是我海王國度的精英,千挑萬選進入了王城衛隊,被父王指派給本殿下作為護衛,本殿下代表他們挑戰鷹揚大公府的家臣。”

“一共三局,精金生命一局,秘銀騎士小隊交鋒兩局,三局兩勝,若是鷹揚大公府贏了,本殿下就當剛剛鷹揚大公子夫人所說的那些話從未聽到過!”

鄧格鷹揚的面色鐵青,那些話竟然都被瑞玟娜隆當場聽在了耳中,難道這位海王公主殿下突破到神秘態生命了?

背後論人短長無傷大雅,但是若是當面被人聽到了,在貴族圈子裡可是件十分嚴重的事情,若是瑞玟娜隆有父兄在此,拔劍要求與鄧格鷹揚決鬥都是合理的。

所以,瑞玟娜隆此時的要求不算過分,鄧格鷹揚只能接受,鐵青著臉問道:

“若是鷹揚大公府輸了呢?”

車內,瑞玟娜隆一身大紅色的長裙,斜身倚在厚重純白皮毛鋪成的軟榻上,面上藍金色的蝴蝶面具精巧如天工。

聞言,藍金色蝴蝶面具下傳出一聲冷笑。

“輸了?輸了,本公主就有資格進鷹揚大公莊園的門了,畢竟早就聽說鷹揚大公莊園的門難入,總要染些血才能見到正主的!”

這句話,是瑞玟娜隆聽說了周墨來鷹揚大公莊園,開始時卻被拒入之事,存心出氣所說。

鄧格鷹揚面色越發難看,他早知道周墨與這位娜隆殿下關繫有些不一般,但是總覺的不可能,一直沒當回事,這回被正主當面打臉,這滋味真的不太好受。

“海王公主說笑了,奧託帝國之內,恐怕還沒有公主殿下進不去的門。”

鄧格鷹揚只能如此說,瑞玟娜隆是皇帝陛下在她出生時,欽賜的公主爵位,位比王爵,只不過沒有封地罷了。

但是,也比鷹揚大公的爵位高上半等,如果傳出海王公主無法進鷹揚大公莊園的話,他們鷹揚家族就要成為貴族圈中的笑柄。

車內沉默了一會,瑞玟娜隆方才繼續說話,聲音卻是和緩了些許:

“既然鷹揚大公子說是玩笑,那本殿下就權當是玩笑吧,這樣,你們輸了,本殿下也不進鷹揚大公莊園的門,只是日後各類宴會之上,你要親自轉述尊夫人方才的話,替鷹揚大公和三皇子殿下揚名,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