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中的客流到了高氵朝期,酒保和女侍們也越發忙碌,其中一個酒保,拖著一杯劣質朗姆,來到了胖子身邊,一邊將胖子身前還剩著酒液的酒杯拿起,放在託盤之中,一邊說道:

“老大,在各個貴族府邸有差事的兄弟們回話了,都說沒見過這個周墨,但是一直守在門口的兄弟傳進來話,說是今天周墨是被鷹揚大公莊園的馬車送來的。”

一句話,聲音壓到最低,並且在換酒杯的間接迅速清晰明瞭的說完,整個過程自然而然,毫無破綻,若不是周墨暗中關注著這個胖子,在酒館這種嘈雜的環境中,也未必能夠發現兩人的小動作。

野豬幫內的人才當真不少。

胖子似乎沒有聽到是手下的話般,猥瑣的目光還在盯著女侍們的敏感部位,粗壯腰部不自然的扭動越發頻繁,看上去倒是真像一頭發情的野豬。

酒館中的掛鐘走到了十一點的位置,胖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生動的不捨與後悔,好像沒在這個時間裡勾搭上一名女侍,是多麼遺憾的事情一樣。

從懷中掏出一枚做工精緻,帶著貴族家徽的金懷表,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胖子站起身來,肥碩的大手一拍櫃臺,一幅狗仗人勢的表情,大聲喊道:

“周墨是哪個,出來接客!”

一聲接客,讓整個酒館安靜了剎那,然後爆笑聲差點掀翻了酒館的屋頂。

周墨也黑了臉,他想過這個悶騷胖子要如何吸引他的注意,怎麼和他産生交集,卻真的沒想到他來了這麼一手。

強忍住將手掌酒瓶扔出,轟爆這個胖子腦袋的沖動,周墨陰著臉走出櫃臺,目光在酒館中掃視了一圈,無聲無息,卻又冰冷異常的殺氣散逸而出。

酒館重新恢複了安靜,眾人雖然不知道周墨是黑鐵生命,但是這個首席調酒師上如有實質的殺氣可做不得假,有這種氣息的人,手上沒有數十條人命是不可能的。

壓下了酒館中的躁動,周墨目光冰冷的看向張著嘴,一臉無辜驚訝的胖子,問道:

“我就是周墨,找我有什麼事?”

聽到周墨說話,胖子肥肥的臉上頓時笑出了一朵菊花,頗為龐大的身子竟然墊著碎步小跑到了周墨身邊,厚厚的腰彎了下來,對著周墨討好的低著頭說道:

“嘿嘿,周墨閣下,小的是尼斯男爵的扈從。”

說著,在周墨眼前晃了晃金質懷表上,代表尼斯男爵的家徽,證明自己的身份。

“今天是尼斯夫人的壽辰,尼斯男爵在今夜為夫人舉辦宴會,慶祝生辰,想要請周墨閣下在宴會上,為夫人調出一杯應景的美酒。”

說了來意,胖子又從懷中掏出一個扁扁的匣子,匣子通體金屬製成,不是時下常用的純金屬,而是青金色的合金匣子,上面好印著天平圖案。

胖子開啟匣子,其中顯露出一張銅板金票來,上面九條象首白鯨圖案一接觸空氣,竟然發出悅耳的鯨鳴之音。

象鯨銀行開具的金票,與同等數字的金幣實額等值,金票上用貴族花式文體寫著1000的數字,代表著金票面額一千金幣。

周墨手指在金票上輕輕滑過,鑒別銀行金票,菲爾諾亞能夠用鼻子聞出每一張金票的製作日期,所屬銀行,等值金額,以及真假。

周墨沒有具現化菲爾諾亞的經歷光團,所以沒有菲爾諾亞的本事,但是不妨礙周墨知道怎麼鑒定金票真假。

手指劃過金票,光華整潔,沒有一絲凹凸,正是銀行最喜歡使用的特等銅板紙,但是周墨卻知道,這張金票雖然惟妙惟肖,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野豬幫裡當真什麼人才都有啊,周墨心中感嘆一聲,從胖子手中接過盛放金票的匣子,說道:

“回稟尼斯男爵,周墨會準時到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