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第七常規軍團,在源能武裝配合下,進入原奧託帝國直轄圈,快速推進,凡抵抗者,皆殺無赦。”

“注意,盡量避免平民傷亡,嚴肅軍紀,本爵親衛聖十字騎士跟著去,有違反我軍紀者,就地斬首示眾!”

“任年,派遣政務官,緊隨大軍之後,安撫平民百姓,分配貴族財産,以貴族積蓄之財富,安中部平民之心。”

任年躬身遵命,然後問道:

“大人,不知中部征伐,貴族抄沒方面,尺度如何把握?”

周墨贊賞的看了任年一眼,明黃色的玉尺敲了敲掌心,思考了一會,說道:

“領地貴族就都不要留了,名譽貴族,且看人心。”

任年身上微不可查的抖了一抖,領地貴族都不要留了?

雖然早就有所察覺到他們這位主君有顛覆貴族制度之心,但是如今如此冷漠無情的一句話說出,任年已經有所預見,昔日高高在上的中部貴族,在大軍過後,怕是打落塵埃亦不可得,屠刀之下,要被血洗一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任年提著膽子問道:

“大人,那此次有功士卒,如何獎賞?”

周墨抬眼看著任年,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說道:

“如何獎賞?軍中獎格自有定例,厚上三層便是,任年你另有想法?”

任年急忙躬身說道:

“賞罰皆出於大人,任年怎敢有意見,自然遵從大人定下之賞格。”

周墨點點頭,看著任年問道:

“怎麼,你還有事情?”

一滴冷汗自任年的額頭滴落,任年急忙揮動袍袖,右手撫在胸前,行禮的功夫接住了面上地下的汗水。

“屬下無事,大人若無吩咐,任年就告退了。”

周墨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任年瞧,直到看得任年雙腿微微顫抖起來,方才說道:

“任年,我聖十字領有今天之興旺發達,你說是平民的功勞大一些,還是貴族們的功勞大一些?”

這個問題聽在任年耳中,他只有苦笑的份,聖十字領地之中,真正有封賜有實權的貴族,怕是隻有領主大人一家了,其餘的,聖十字領地有如今的局面,自然是平民的功勞大些。

糧食是平民種出來的,礦産是平民商賈開採、交易而來的,軍隊是平民子弟組成的,源能武裝的鑄造,任年雖然不甚清楚,但是也大約能夠猜的出來,其中勞作的,也都是平民工匠。

“自然是平民的功勞大,不,應該說是全賴領主大人英明和平民之智慧勤勞。”

周墨笑了,他對任年實話實說的態度很滿意。

“那依任年你看,貴族這個階層,如今在本爵治下,有何貢獻呢?”

任年啞口無言,只能一躬到地,示意自己知錯了。

周墨揮了揮手,說道:

“下去好好想想,你我君臣一場,眼看著基業將起,我也不希望任年你沒有了好下場。”

“記住,站在一個國家主要階級對立面的人,便是地位再高,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到了那個時候,本爵就是想抱你,礙於大勢,怕也是容你不得!”

這是極為嚴重的警告了,任年唯唯諾諾,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