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還要借在場這些人族貴族們唱一出大戲,不知為何林氏公國的使者始終沒到,如今人族僅存兩大公國,林氏公國的人沒來,銀月公國的這位公子就至關重要,周墨豈能容他先走?

給了守在一旁的倩疏一個眼神,倩疏微微欠身離去。

蓮步輕移,優雅而迅速。

路過一名守在宴會之外,充當排場更大於守衛功效的騎士身旁時,倩疏似是無意一般看了一眼這騎士戰甲肩膀上隱蔽的逆十字暗刻,低聲說道:

“封鎖莊園,許進不許出!”

這騎士為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倩疏從其身旁走過,從一名在廚房當差的僕婦手中,接過一道蜜汁山地暴熊掌,優雅的放在了周墨的桌案上。

目光與周墨微微一觸,周墨便笑了,笑著對瑞貝茨銀月說道:

“瑞貝茨,銀月公國自然有銀月大公在,什麼事情銀月大公閣下處理不了,還需要公子親自去處理的?”

這話周墨說的極為不客氣,笑容中帶著幾分冷意。

瑞貝茨銀月面上一絲怒意閃過,但轉瞬間就化作笑意,看著周墨說道:

“聖十字子爵閣下玩笑了,玩笑了,但是瑞貝茨確實在公國中有些私事需要處理,這就先告退了,觀禮之事怕是來不及了!”

幾名中年模樣的侯爵伯爵,此時都是一言不發,看著瑞貝茨出頭與周墨交鋒。

周墨眸光掃過場上幾名觀望的實力貴族,心中冷笑一聲,面色也冷下來,看著瑞貝茨銀月說道:

“血族無孔不入,今日觀禮,乃是為告知天下人族貴族,帝都雖毀,但我人族尚有英傑無數,絕不畏懼,絕不妥協,一個帝都毀了,人族可以再建一個,但是人族的骨頭,絕對不會被異族彎曲!”

“瑞貝茨銀月公子,本爵說這些,就是我為了告知諸位此次行刑之禮的重要之處,容不得出一絲差錯!”

“若是因為瑞貝茨公子臨時離去,走漏了訊息,讓血族得知此處虛實,你將此處所有貴族至於何地?”

大義,情勢,周墨信手拈來,壓向了瑞貝茨銀月。

瑞貝茨聞言,心中憤怒之極,但良好的貴族素養還是讓他面上保持著優雅。

“聖十字子爵閣下,這次觀禮究竟為了什麼,閣下心中有數,本公子就不在此挑明瞭,今日本公子確實有些急迫之事需要解決,還望子爵閣下放行,無論是誰,都沒有剝奪一名公爵之子自由的權力!”

面上雖然依舊優雅,但是瑞貝茨的言語之間,已經極為的不客氣了。

周墨眸光莫名起來,淡淡的水光在周墨眸中閃動,冰冷殺氣,以及無所不在的水屬源能,以瑞貝茨銀月為中心,凝聚起來。

“哦?瑞貝茨公子執意要走?這倒是真的讓本爵為難了,瑞貝茨公子這是不將人族尊嚴,不將在場諸位貴族的安危放在心上啊!”

瑞貝茨銀月在周墨殺氣籠罩之下,周身有銀色月光亮起,這銀色月光一現,瑞貝茨身週三寸範圍內,在這白晝之中,化作夜晚,一切陽光都被隔絕,只有淡淡銀色月光灑落。

月光溫柔籠罩之中,本就英俊優雅的瑞貝茨銀月變的神秘而高貴。

“聖十字子爵閣下,您既不是公國之主,也未有三王血脈到場,區區子爵,就敢大言不慚,口口聲聲將人族尊嚴和貴族安慰提在嘴邊,敢問閣下,誰給了您這個資格?”

言語如刀,瑞貝茨銀月語音鏗鏘有力,向著他認為周墨最為薄弱的地方狠狠紮下!

周墨卻笑了,笑的極為燦爛、自信。

“公國之主?本爵確實不是,但是公國之主又算什麼呢?本爵殺過背叛人族的公國之主,也不是一個了!”

笑聲中言語森冷,讓在場諸位貴族都微微低下了頭。

瑞貝茨銀月終於保持不知面上的優雅,眼睛眯了起來,看著周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