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斯的眸光清澈而純淨,彷彿他是代表了光明與正義。

妮瑞婭對這個隊長的印象卻已經糟糕透了,明明是他錯了,卻死硬著頭皮不肯承認,這種男人她最瞧不起。

拉隆也生起了怒氣,若不是他身上肩負著特殊任務,如果索斯真的是他的隊長,現在拉隆一定宣佈退出隊伍,跟著這樣的隊長,以後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那麼,隊長閣下,誰給你的權力,敢冒著洩露救贖會計劃的風險,去救一個救贖會的敵人?”拉隆的聲音沉悶而穩重,如同一座將要爆發的火山,怒火在拉隆胸中做著最後的醞釀。

“敵人?安潔兒怎麼會是救贖會的敵人?救贖會的敵人是那些附著在民眾軀體上,吸血食髓的偽神信徒與貴族!安潔兒雖然是貴族之女,但是她同樣被身為貴族的父親所壓迫剝削,連自己的婚姻都要成為家族利益的交換籌碼,這樣的人怎麼是救贖會的敵人,應該是我們救贖會竭力爭取的物件!”

“哦?我們的隊長大人,原來你是這麼想的。”索姆吊兒郎當的開口了,繞著所思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所思,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那麼,我們的隊長大人,曙光之刃入城之後,身為臨境城第一家族的族長,傑夫子爵一定會有機會接觸到曙光之刃。”

“而身為傑夫子爵最寵愛的女兒,安潔兒小姐如果能夠幫忙的話,那簡直太好了,不知會為我們省下多少力氣。”

“隊長,想必你一定能夠做唉曙光之刃入城之前,將安潔兒小姐爭取到救贖會的陣營之中吧!”

索姆有些不耐煩無休止的爭論,開始落子將軍了。

這一番話說出,將索斯逼到了牆角處,沉默不語。

老鼠適時的開口說道:

“如果隊長無法決斷,我們也可以聯系總會到來的約翰遜大人,請他決斷,想必得到了光明真神神恩的約翰遜大人,一定感化安潔兒小姐,讓她成為我們救贖會一顆至關重要的棋子!”

老鼠加重了砝碼。

索斯猛地抬起頭來,怒視老鼠,轉移話題說道:

“老鼠,你知道你剛才所說的意味著什麼嗎?你沒有權力越過隊長,直接向上一級彙報,這不符合救贖會的規矩。”

老鼠冷笑。

“但是任何光明真神的信徒,都有資格向光明真神敞開自己的心扉,我想得到光明真神神恩的約翰遜大人,肯定願意為真神的信徒搭建起溝通真神的橋梁。”

索斯眯起了雙眼,眸中隱隱有寒光閃動,他明白,今天若不能壓下這些隊員,從今以後,他身為隊長的權威將蕩然無存。

“老鼠,今天我沖動之下,向你動手,的確是我的不對,你若是因為這個而怨恨與我的話,那麼簡單,你打回來就是了,我絕不還手!”

索斯先是退了一步,然後將偷換概念,將事情描述成私人恩怨。

老鼠何等人物,能夠在短時間內在白金之城地下世界崛起,雖然離不開背後站著白金陛下這座大山的原因,但是老鼠本人的心智與城府,也絕對出類拔萃。

所以老鼠只是不答話,冷笑看著索斯。

這個時候,老鼠說一萬句,都比不上旁人說一句。

所以,和老鼠關系最好的妮瑞婭開口說話了:

“隊長,你把我們當小孩子嗎?這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還回來就能解決的事情嗎?”

“你能夠為了一個陌生人,甚至說是敵人,在你的隊友背後偷襲,你讓我們怎麼才能信任你這個隊長,誰敢與你並肩作戰?”

“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就為了其它什麼原因,在背後捅我們一刀?”

妮瑞婭揭開了最後一層面紗,將矛盾徹底的暴露開來。

索斯面色瞬間陰沉的嚇人,所有問題他都能夠辯駁、解釋,但是妮瑞婭挑開了這層面紗之後,這個信任問題,是索斯無法否認和推諉的。

“我並沒有想傷害老鼠,我只是想救人!”索斯只能如此強調,雖然他自己都覺得蒼白,但是這是他唯一能夠說的話了。

老鼠面上的冷笑化作了自嘲。

“我還要多謝隊長大人您手下留情嗎?”

“救人?救一個隨口說出一句話,就能將我們所有人置之於死地的人?”

“隊長,你知不知道,就是此時此刻,只要你那位安潔兒向她的父親或者什麼親人,說漏了一句話,不用別的,就單單弒神者三個字,就會引來多少教廷的強者?”

“會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造成什麼樣的毀滅性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