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格斯特,你每天縮在軍部之中,連自己本應該掌握的利益都無法掌控,不知道你下面的人是怎麼服從你命令的!”

德格斯特面色馬上漲紅,看向晨漾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的怒意,但是面對周墨的女人,他再大的火也沒有膽子發,又不想中了晨漾的激將法,只能冷哼一聲忍了下來。

德格斯特不接腔,倩疏就講話頭接了過來,說道:

“如今帝國權力全部掌控在你們三個人組成的內閣之中,你們怎麼做沒有我們這些女人插手的餘地,但是你們需要好好想想,大人只是去了光明白虎位面,總有回來的一天,你們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子孫萬代想象,咱們的大人的性格,我不說,你們也都知道!”

這種話說出口,內閣三人組的臉色全都變了。

周墨是什麼性格,三個人有一定的印象,卻又總又摸不清楚,但是三個人有共識,若不在周墨回來之前,將這群姑奶奶安撫下去,等待就別沖鋒後的枕頭風一吹,他們三個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最輕,最輕,三個人如今的一切都會被剝奪!

藉著自家男人的威名,倩疏看到了三人面上都漏出了畏懼之色,滿意的露出了一絲微笑,說起了音樂:

“不得不說,這些貴族們的藝術素養確實是高,這首暴風雨真的如同帝國崛起之勢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勢掃蕩一切,重造了這片大陸,不過現在這股哀怨盡以及綿綿不斷的重音是個怎麼回事呢?”

這個時候,樂章剛好演奏到最後一章。

堪稱狂暴的鋼琴聲已經變成了綿綿細雨。

小提琴聲卻在高昂的重音下越來越快。

鼓聲沉悶,似乎在強調著這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

倩疏若有所思的看著上面由殘餘貴族子女們組成的音了一句:

“這些人,似乎都可以殺了呢!”

胖子全身上下的肥肉猛地一顫,莫名的看向倩疏,以胖子的音樂素養,自然聽不出這樂章的內涵。

但是任年不同,精英教育帶給他的不僅僅是高潮的執政技巧,還有藝術造詣。

眉頭深深的皺起,任年對與倩疏的話無法回答,他剛剛答應了貴族們組建樂團,並且支援貴族們的二次創業,身為首席執政官,他不可能出爾反爾。

但是倩疏的要求也無可厚非,作為被推翻的階級,作為失敗者,在這種場合光明正大的向當政者奏響自己不屈的反抗之音,以及劃破黑暗,期待黎明的希望之聲。

不殺,似乎是交代不過去了。

倩疏與晨漾對視,晨漾微微點了點頭,手中有細微的聖光亮起,緊接著,一柄明黃色的玉尺出現在了晨漾的手中,細膩的玉質輕輕的拍打著同樣細膩的白嫩手心,在音樂聲中發出不合時宜的拍打聲。

這是極為不禮貌的行為,上面奏樂的樂團中人一瞬間全部皺起了眉頭。

但是廣大的音樂廳中,排排坐的帝國高層們的心髒,卻都隨著玉尺的拍打聲而跳動。

臺上那些殘餘貴族們此時有些走調的音樂卻已經無人關注了。

“一定要這樣嗎,只是些不懂事的年輕人而已,從富裕的生活中一下子被逼得要自己出來謀生,有些怨氣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任年在做最後的努力。

持著玉尺的晨漾卻一聲不發,只是手中的玉尺越來越亮。

倩疏璀璨一笑,近二十年過去,時光似乎在這個女人身上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反倒增添了一身典雅,如今魅力綻放的一笑,讓內閣三人組竟是不敢正視。

“這個世界,不懂事的本身就是錯誤,既然他們的父母沒有教他們懂事,我看,一起殺了也是可以的。”

任年面色難看起來,盯著晨漾手中的明黃色玉尺,又看了看胖子和德格斯特,見二人都垂下了眼睛,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頓時知道,自己沒有反抗餘地了。

若是事情鬧到了這兩位姑奶奶憑著玉尺召喚聖十字軍團到來,將上面演奏的人就地格殺,就不可收拾了。

他這個首席執政官的威望,會歷時變的一文不值。

“既然這樣,也只能這樣,不過,這樣做帶來的侯國,兩位姑娘需要考慮清楚。”

任年企圖用大局讓倩疏和晨漾兩人讓步。

“自然清楚,但是有德格斯特在,皇室相信,帝國沒有人能夠蕩起任何一絲浪花,不是嗎,我們的軍部首長大人?”

這句話是晨漾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