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個人原則上,我不喜歡說謊話,這是其一。”

“從立身處世上,我不會加入軍隊或者老牌貴族任何一方,因為無論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我這個毫無根基的局外人都會成為毫無疑問的犧牲品。”

“軍隊贏了,取得了你們贏得的利益,但是你們又不可能將老牌貴族們一棒子打死,事後總要安撫老牌貴族,到時候有比我的人頭更適合的禮物嗎?”

“老牌貴族贏了,掠奪了軍隊的利益,但是帝國不能沒有軍隊,他們也沒有那個力量將軍隊置之死地,所以上千萬的軍人需要發洩,有比我的性命更適合的目標嗎?”

周墨的話老兵頭子無法回答,只能長長的嘆息一聲,因為周墨的話沒錯,無論哪方勝利,周墨身為毫無根基的關鍵人物,都會成為犧牲品。

這時,周墨身前的十人中,有人上前一步,開口說話了。

“難得見到如此清醒的人物,但是你既然看穿了一切,為什麼還執迷不悟呢?”

不待周墨說話,那人又說道:

“加入軍隊陣營,對所有人說你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你還能滋潤的活上一段時間。”

“現在拒絕我們,你的屍體就要滋潤這片草原了。”

“多麼簡單的選擇題,聰慧如周墨你,應該知道怎麼選擇。”

周墨看了看說話的人,身穿深藍色的帝國軍裝,看那與眾不同,帶著黑色紋絡的帽子,就知道這人是領頭的,在軍隊中應該是個副隊長之類的人物。

“說的很好,不過,怎麼選都是死,可惜我不想死。”

周墨雙手用力,挺劍,周身上下瞬間黑鐵化,就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時也已經變成了純黑之色。

破軍戰法,原地沖刺。

周墨一劍劈出,整個人身隨劍走,似是一道流星貼地而行。

領頭之人也用重劍,軍方制式的騎士雙手重劍,雙手高舉巨劍,同樣周身黑鐵化,狠狠的砸向周墨所化流星。

砰的一聲巨響,金鐵交鳴之聲淹沒在最後瞬間爆發,劍速破開音障後的轟鳴之中。

常人手掌薄厚,四指寬,五尺長的重劍被砸飛,領頭之人的整個頭顱都被周墨一劍轟成渣滓。

沒有什麼花俏,沒有什麼技藝,力量速度之間的對決,強者勝,弱者死,此為破軍戰法。

“黑鐵,他進階黑鐵生命了!”身後,老兵頭子高聲叫道,提醒著前面因為不可置信而有些驚呆的同僚們。

領頭的軍人是準黑鐵的實力,在軍營之中,屬於黑鐵之下沒有一合之敵的超級高手,這樣的高手竟然在一合之間,就被轟沒了頭顱,士兵們在剎那間很難接受這個現實。

“組陣,組陣,圍殺陣!”老兵頭子的喊聲,聲嘶力竭,卻沒有讓周墨停下手中的殺戮。

破軍戰法,沒有什麼花頭,周墨此時的動作,也全部簡練無比。

盯上一個目標,用比目標快的動作追上,然後不管其它,只管一劍劈去,然後看也不看,只憑手下爆裂的手感,就知道應該向下一個盯上的目標追趕。

老兵頭子率領四個手下,從周墨身後,到達周墨身邊的時間,算起來也不過三個呼吸。

三個呼吸夠周墨幹些甚麼呢?

周墨甩掉重劍上紅白交雜的汙穢,體內血液流淌的越發奔騰,長江大河不足以形容,周墨自我感覺,好似一條血河接天連地,沖刷而過,手中黑色的巨劍被這血河沖刷,染上赤金顏色。

十具沒了頭顱的屍體躺在草叢中,滋潤著這片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