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記錯的話, ”米霍克的金眸中閃爍著點點光,幾乎融成一體:“我是見過他的。”

他這麼說著的時候,眼神也漸漸染上飄渺的神色, 看得出來有些激動, 但卻也壓制了,唯有些許流露出, 並下了一個對他的定義。

“——是一個很厲害的存在。”

被米霍克說很厲害,他是不會說謊的。

那就是——對方確實不容小覷。

這樣的話, 有些點需要調整自己的計劃了。

“既然如此的話, ”我開始述說著自己的話:“那線索應該沒有錯了。”

心神領會的同時, 我默契的與他相□□頭,兩個人之間並沒有因為花火大會發生的事情而有尷尬的情緒。

但隨著話題的聊完,氣氛……卻猛的冷了下來。

雖然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畢竟還是和平時差不多一致的氛圍。

看著對方仍舊將視線放在自己身上的樣子,我唇角揚起一絲弧度,然後禮貌而又標誌的說道:“那我再去看一下那兩個人,米霍克你就繼續忙吧。”

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啊。

我匆匆離開的時候忍不住想到。

天色暗沉, 陰森森的,時不時一陣風吹過,拂過肌膚, 帶來涼意。

我走在池塘邊上,手裡撐著的正是那把竹傘,心裡原本紛雜的思緒也隨著此時的寧靜而平和下來。

雨水滴入池塘中,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引得池塘裡面的魚兒開始敏感的遊走起來,又激起更大的水花。

寧靜之中又滿是活潑的感覺。

時間還是提前吧。

不捨也得舍,沒有什麼是無法舍棄的。

所以,第二天我也來到了私塾這裡。沒有人跟隨,就且只有我一個人。

今天的天氣顯然不錯,天空是被洗滌過後的清爽的藍,白雲飄蕩在其上,

我走了進去,並不是我想象中的原本以為的讀書,而是一群少年人較為寬闊的場地上練著劍。雖說是少年人且手中拿著的動僅僅只是木劍,但當他們一起練著的時候也別有一番魅力呢。那種活力四射的感覺,吸引著人。

動作並不完全一樣,雖然看上去差不大多,但,我的目光在環視一週後,並沒有停留在銀時和晉助身上,反而被那個男子——吉田松陽所佔據了視線。

長長的灰發隨意披著,卻並沒有衰敗的感覺。而從我的視覺看到的就是他唇角上揚的畫面,整個人顯得有些溫潤,莫名讓我連想到‘書生’二字,但這卻分明是不準確的。

似是隨意的朝著我望過來並且早就發現我一般,他茶色的眸中並沒有驚訝的情緒,只是對著身邊的少年說了幾句,便朝著正在邊上的我而來。

他步伐從容,並沒有一絲的急促意味在其中,在看向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不由令人感覺到了安撫的意味。

唔,莫名有種長輩的寬厚的感覺啊。

我並沒有隨著他朝著我這裡走來而轉身離去,就在原地等著他,同樣也並沒有緊張的意思。

“您就是伊希婭對吧?”

吉田松陽吐字清晰且柔和,疑問的語氣卻只是息微,看上去就和任何一位普普通通的老師並沒有太大的不同,似是見我臉上閃過奇怪,他繼而補充說下去,“銀時和晉助這兩個孩子都和我說過你。”

“誒?”我對他的這句話忍不住發出一聲語氣詞,眨了眨眼,將眼中的異物驅走,發問:“這兩個人說了什麼才讓松陽老師能直接認出我?”

再有些不好意思的靦腆一笑,添上一句話。

“銀時和晉助也經常和我念叨著您,他們也都是我的弟弟,我也就直接同樣稱您為松陽老師啦?”

我們兩個人一邊開始開啟話題,一邊往大樹的樹蔭下而去,那裡稍遠且陰涼,也並不會看不到那群少年人,氣氛也並沒有任何的沖突,藉著銀時和晉助成功說下去。

“兩個孩子都說——他們的伊希婭姐姐是最特殊的存在,是哪怕在人群中也能一眼就看出來的,是一個特別溫柔的人。”

他的語氣溫和,並沒有一絲調戲的意味,僅僅只是簡單的轉述著他口中的兩位孩子的話語,帶著的是對他們兩個的驕傲與自豪。

我被他口中所說的話語而驚了一瞬間。

原來……兩個人對其它人是這麼說的我嗎?心下一暖,眉眼間便也透露出來,說出口的話語也同樣跟著軟了幾分。

哪怕是聽到後面的那句話。

“當然,他們的話語中也提及過是‘黑發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