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槍聲(第2/2頁)

教官說：“下午的訓練，是練軍姿，練使槍的軍姿，伏倒、單跪、立抗、射擊的軍姿都要練，一個軍姿要保持一定的時間，主要訓練同學們的定力與耐性。”

“是”

“中間散開，第一個軍姿，站立舉槍射擊。”

“是”

隊伍散開，每一個人舉槍保持射擊的姿勢。昊晨很認真，舉槍瞄準的狀態非常正，比其他同學更顯一種軍色與格調的樣子。“嗯，不錯”教官從昊晨的身邊走過。

“報告”練了上個小時，昊晨說：“教官，我要小便。”

“同意”

昊晨走出隊伍，因為是小便，東紫鴻也不好注意著，一邊自己還要訓練，去了，一個不留神，昊晨就溜走了。

今天，書雲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下面的裙襬飄動如水，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熱烈的水火相融。下午，上完兩堂課，在課間間隔的時間，她又到了一個旁邊安靜些的學習室，進行課業補習，坐在裡面，像是月色的靜夜中，一飄紅亮的燈。

剛坐下，徐光波就進來了。

書雲沒有說話，她的目光沒有偏離，她的心與神只貫注在知識中。看到書雲不對自己反應，徐光波大‘哏’的一聲，走到書雲座位邊。書雲還是沒有半點神星子從學習中閃爍出來，徐光波伸手擋住書雲的視線，“看不到，你還怎麼投入！”

“你又來了”書雲的神態還是學習中的思考狀態：“已經說的很清楚，一切的事態明確，不做學習中的、更是人家學習中的潑皮無賴，這是東窗的風格。”

“你不要這麼冷冰冰的”徐光波說：“那個新生都能做到，我也一定能做到，我堅信，包括我旁邊所有的人都堅信，我比他強的多，我要堅持，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著你，看著你，經過大學時代，直到你敞開心扉。”

“什麼敞開心扉，我又不是自閉的人。”書雲說：“我提醒你，當我‘敞開心扉’時，那個人不會是你，你還要這麼做，何苦？”

“我不相信，我相信自己...即便如此，我也要這麼做！”徐光波接著說：“我不苦，能一直坐在你身邊，這樣也是一種享受。”

“享受？”書雲這才瞪眼看向徐光波，說：“都要做流氓無賴！”

“不，我一時沒有表達清楚，是一種激情，更有激情的去學習。”

“那你，就好好的坐著，激情去認真的學習，不要用你的激情去做史上的潑皮。”

“是，女神終於命令我了！”徐光波露出笑容，他的心裡是想著，這就是我家的女神，我是那快樂耕耘的奴僕...書雲只管又投入學習的大海，沒有關心徐光波的心情神態。

而徐光波做不到那個忠實的奴僕，他的激情沒有用來耕耘，卻是一直飛遊在書雲的身上，甚至，他的心幾次像海浪中的鯊魚，猛的咧嘴跳躍起來，要將書雲吞了似的。雖然徐光波自己的心中洶湧澎湃，但還算沒影響到書雲，書雲沉浸在學習中，也不會感受到徐光波的身心。

直到，一槍猛烈刺擊的槍聲響起，徐光波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一顆子彈穿透，一下大半的暈過去了。書雲也猛的跳出學習中，她沒有感到中槍，只是心揪緊了的吃驚，看著徐光波：“徐光波中槍了！死了？學校裡竟有人要殺他？！”書雲再猛的轉頭使眼四周看一看：“搶手在哪？”接著，又一個猛烈的槍聲響起‘啪扣’，這一聲槍響使暈過去的徐光波又猛的大叫一聲跳起來。同時，書雲也猛的站起來：“搶手在座位底下？！”

“學姐好！”突的，一個人站起來，軍禮姿展出對向書雲，是昊晨。他溜出來後，就以極快的速度回到了學校，他又像搜尋引擎般準確，知道了書雲進入的學習室。進來時，徐光波的心在書雲身上，書雲的心在學習中，都沒有發覺。

吃驚的看著昊晨，書雲腦袋與心理，不斷的冒烈著，這個痞子，你竟敢拿槍殺人！

“你這個下水道里的渣子，你竟敢嚇我？”徐光波迴轉神的一句，才使書雲突的發現：“徐光波你沒中槍？這不是真的！”

“哈哈哈...”昊晨大笑起來，說：“學姐，我不是真的殺他，我只是要給你的學習加點味，讓你放鬆一下。”原來，槍聲是昊晨用一個電子錄音器，錄的訓練時的槍聲，經過錄音器自身的處理，比真實的槍聲還要猛烈與刺激，在放響的時候，還用手指捅了一下徐光波的背，徐光波才感到有子彈穿透背，暈了過去。

書雲還是驚訝的望著昊晨。

“等著”徐光波跳出座位，去向昊晨動手。

“不陪你玩，我要趕時間！”昊晨奔動，到門口時，還向書雲跳一連幾個小丑舞的動作，最後收尾，再一個手做手槍的姿勢，放槍聲向徐光波開了一槍，向外奔去了。聽著槍聲，徐光波心中還是一震觸，腳步停下。

“呵...”書雲是突的一笑，似乎這才發現，昊晨手中沒有搶。

“你竟然笑！”徐光波看向書雲說：“你竟然笑了，女神，你竟然對一個下水道里的渣子笑了，你...”

“不要糾結，我就是覺的有趣，純粹的有趣。”書雲又投入了學習之中。

徐光波的樣子有點像是啞巴吃黃連，也坐回了座位上，這回，他更沒有心情看書，當然也不能遊在書雲的身上，他的耳朵邊，他的心裡，還有那個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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