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中,一輛汽車疾駛在路上,除了沉默開車的司機,後座上還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穿著暴露的女人,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傳說跟程彥清有非同尋常關系的明星王冰冰。

“今晚我去程大少那裡過夜,明天早上我會讓他的司機送我去片場的,嗯,我盡量不遲到,”王冰冰一邊補妝,一邊跟經紀人通著電話。

突然她手持的化妝鏡中有張人臉一閃而過,她被嚇得手一抖,差點掉了手裡的粉撲,她僵硬著頭慢慢轉向身旁,一卡一頓,像是生鏽的機器。

藉著車窗外閃過的路燈的燈光,她得以看清楚,她的身邊坐著一個人,從垂下的長發判斷,是個女人,不,不是女人,而是……女鬼。

在王冰冰最後的意識裡,她看到一張猙獰扭曲布滿了血痕的臉,比她看過的所有的恐怖片裡的女鬼還要恐怖,她驚駭萬分,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生生被嚇暈了過去。

“冰冰,冰冰,你怎麼了?”久久沒有等到王冰冰的回答,電話那頭的經紀人著急地喊著她的名字。

“沒事,有電話進來了,我先不和你說了,”季宜嘉一手扶著暈倒的王冰冰,一手從她手中接過手機,用法術變幻做她的聲音,坦然地跟經紀人說道。

經紀人不疑有他,結束通話了電話,而就坐在前面的司機,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平穩的驅車前進,趕往目的地——金碧輝煌的五星級酒店。

在下車的瞬間,季宜嘉已經變作了王冰冰的模樣,從外貌身材到衣著,全都一模一樣,任誰也不會看出絲毫破綻,而真正的王冰冰,被她藏到了後備箱裡。

一進酒店,就有人引著季宜嘉上了頂樓,熟門熟路,顯然不是第一次。

季宜嘉表情不變,心中的小人卻是咬緊了小手絹,給程彥清記上了狠狠一筆,準備日後跟他好好算總賬。

懷著這樣的想法,季宜嘉腳步重重地踩著進了頂樓的豪華套房,送她上來的人很快便離開了,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季宜嘉在套房裡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人,就在她以為程彥清還沒來的時候,她聽到了水聲,循著嘩嘩的水聲,她走到了浴室門口。

磨砂玻璃被騰騰熱氣燻成了半透明,透過玻璃,她可以看到浴室裡有個人,恩,當然是沒穿衣服的,雖然看得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大致的輪廓還是可以看清楚的。

雖然早就已經和程彥清做過更親密的事情,但是陡然看到另一個世界的程彥清的果體,季宜嘉還是震驚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她完全可以趁著程彥清在洗澡,偷走一方天地啊。

至於這麼做到底道德不道德,埋頭翻找程彥清衣物的某人完全沒有考慮到,貌似在遊戲裡,她也是不問自取拿走了一方天地。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季宜嘉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仔細翻找過去,甚至喪心病狂地連胖次都沒有放過,用兩根手指小心地捏起來抖了抖。

“你在幹什麼?”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就好像是憑空炸響的驚雷,季宜嘉猛地跳了起來,回過身,程彥清正站在她身後。

程彥清剛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往下滴著水,水珠順著脖頸往下,劃過胸前的肌膚,滾落在腰間繫著的浴巾上。

季宜嘉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追逐著那一顆滾落的水珠,白皙的肌膚被熱水燙成曖昧的粉紅色,在燈光下散發著玉一般的光澤,腹部的肌肉紋理分明,顯得精悍有力,再往下……

季宜嘉臉頰滾燙,一股熱氣直沖腦門,她立刻去捂鼻子,美色的誘惑太大,她有些把持不住。

“想摸一摸嗎?”耳邊響起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像是誘惑人心的惡魔的話語,讓人心都跟著癢癢起來。

季宜嘉愣愣點頭,看直了眼,旋即理智戰勝美色的誘惑,她回過神來,想到方才自己的所作所為,本能想捂臉,當雙手舉到眼前,她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手裡這塊黑色的布料是什麼?!

“……你拿著我的……內褲……想要做什麼?”程彥清停頓了幾次,語氣微妙地問道。

季宜嘉像是觸電一樣將捏在手裡的胖次扔到地上,無比嫌棄地在身上擦了擦手,私生活那麼混亂,說不定都是病毒。

程彥清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你要是喜歡的話,這條……可以送給你。”

隨隨便便把自己的胖次送給別人,簡直就是變態啊!

季宜嘉強烈腹誹,完全忘記她才是偷別人胖次的變態。

冷靜下來的季宜嘉,想到自己此刻頂著的是別人的殼子,就算做了更丟人的事情,也丟的也不是她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這樣想著,她撲向程彥清,也不管他此刻是不是光著,上下亂摸,尋找著玉佩的蹤影,既然是傳家寶,那應該是貼身戴著才對。

程彥清將這認為是投懷送抱,直接將撲過來的某人摟進了懷裡,深深吻了下去。

感受到唇上的溫熱,季宜嘉震驚得瞪圓了眼睛,腦中一片空白,都忘了要反抗,直到某人得寸進尺地想伸舌頭時,她才回過神來,非常不客氣地直接狠狠咬了下去。

濃鬱的血腥味在口腔裡彌漫,顯然這一口,季宜嘉咬得非常狠,但是程彥清只是身體抖了一下,並沒有放開她,反而吻得更加兇猛,恍惚間,季宜嘉甚至覺得自己快要被吃掉了。

等到程彥清放開時,季宜嘉快要憋斷氣了,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才緩和了肺部的疼痛,一緩過來,她就幹脆利落地揚手要給程彥清一耳光。

她的便宜是他能隨便佔的嘛!

程彥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季宜嘉的手腕,這才避免了自己臉上多五個手指印的慘劇發生,當然以季宜嘉的力道,說不定被打掉幾顆牙齒也是有可能的。

“想打我?”程彥清眯眼看向季宜嘉,嘴角還帶著一絲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舌頭上的傷口,所以疼得他嘴角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