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程彥清以為程家現在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嗎?!”中年男人,也就是程彥清的二叔程林瀚,一回到自己房間就氣得砸了一個花瓶。

“你小聲點!”程林瀚的妻子沈悅趕緊關上了門,生怕被誰偷聽到。

砸了個花瓶,程林瀚也沒消氣,一想到程彥清對自己的態度,他背後冒起的火焰就能燎著房頂,“我小聲什麼小聲,我不怕被他聽到!”

“他是老爺子親口制定的繼承人,就算你是他二叔,他也用不著將你放在眼裡,”沈悅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結婚多年,她算是看清楚了,自己丈夫志大才疏,完全是扶不上牆的阿鬥。

“那我也是他的長輩!”程林瀚氣得吼出聲,“他的婚事總該得到長輩同意才行。”

沈悅還沒來得及開口,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你收拾一下,我去開門,”沈悅指了指一地的花瓶碎片,用眼神示意程林瀚收拾幹淨,自己過去開門。

程林瀚心裡憋著火,卻也只好乖乖收拾幹淨,畢竟要是被人看到了,指不定會起什麼風波。

門開後,看到外面站著的人,沈悅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站在門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程文清,在唐文淵的指導下,他總算開竅了些,知道想要繼承程家家産,離不開程家人的支援,所以他拉攏人來了。

“二嬸嬸,我有點事找你和叔叔說,先讓我進去吧,”程文清笑得儒雅,與他平日裡拈花惹草的紈絝子弟形象非常不一樣。

沈悅愣了一下,將程文清讓到了房間裡。

與此同時,季宜嘉正嚴肅看著程彥清,“說!什麼訂婚,你該不會是信口開河吧!”

下個月訂婚的事情,她一點都不知情,只能理解為是程彥清隨口亂說的。

“當然不是,我一早就讓人準備好了,想給你一個驚喜,”從季宜嘉答應他的求婚後,程彥清就讓人著手準備,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下個月訂婚並不倉促。

什麼驚喜,完全就是驚嚇啊!

“真是狡猾,”季宜嘉一想,癟了癟嘴,程彥清都當眾說了下月十五訂婚,也就是說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程彥清湊過來親了親她臉頰,“夜長夢多,我怕我再等下去,你就要跑了。”

“就算結了婚,你要是對我不好,我也會跑的,”季宜嘉義正詞嚴道,而且說不定還會帶球帶財産一起跑,讓程彥清人財兩空,真是特別狠。

“嗯,我不會給你機會讓你跑的,”程彥清眼中帶著笑意,這人,他用盡所能想對她好,就算是要他的性命,只怕他也不會有片刻猶豫。

“那就看你表現了,”季宜嘉大咧咧道,“現在關燈睡覺,不許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