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宜嘉回去後,第一時間就將這個重要訊息告訴了程彥清,雖然派出了大量人手監控,卻久久沒有半點唐文淵的訊息。

“紀曄書說唐文淵三五天就會出現,這次怎麼隔了大半個月還沒有現身啊?”季宜嘉等得心急如焚。

“只要他還沒死心,遲早會出現的,”程彥清倒是沉得住氣,俊朗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著急,語氣頗為冷靜。

季宜嘉正要說話,突然臉色一變,漲紅了臉頰,用氣憤的眼神瞪著程彥清,“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情想這些!”簡直不要臉!

“為什麼沒有?”程彥清理所當然道,手下動作沒有停,繼續揉揉摸摸捏捏,手感好到根本就停不下來。

“唐文淵想要你的性命,難道你就半點也不擔心嗎?!”季宜嘉一個翻身,壓在程彥清身上,氣呼呼道。

程彥清順從地被壓住,一臉輕松,“難道我擔心就能改變現狀嗎?”

季宜嘉語塞,按住已經伸到她衣服裡的某人的手,磨著牙道:“睡覺!”

大晚上不睡覺,到底想幹嘛!要造反啊!

“我這也是睡覺啊,”程彥清眨眨眼,語氣間竟有幾分委屈的意味。

都是睡覺,只是名詞和動詞的區別啊!

季宜嘉氣得不行,但是又被程彥清可憐兮兮的語氣給逗笑了,手腳並用地將人抱住,頭枕在胸口,斬釘截鐵道:“睡覺!”

明白這回的睡覺只是名詞,程彥清暗暗嘆氣,什麼時候才能是動詞啊!

季宜嘉抱著程彥清,很快便睡著了,輕紗半掩的視窗透進一束柔和的月光,窗外,皎潔的月輝灑滿大地,已是夜深人靜時刻。

然而,絢爛的霓虹燈,勁爆的搖滾樂,每座城市都有一些通宵達旦徹夜不眠的場所,比如酒吧。

烏漆墨黑的小巷子,有一扇小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門內傳出陣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從門內走出來,扶著牆壁彎腰開始吐。

等到這人吐啊吐啊終於覺得好受些,準備回去時,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猩紅的眼睛,他愣了一下,被酒精麻痺的大腦以極慢的速度執行著,大約幾秒鐘後,他發出了一聲悽慘的驚恐叫聲。

滾燙的血濺在臉上,在這人最後的視線中,他看到了一張端正大氣的臉,只是這張臉上卻有一雙猩紅宛如惡魔的眼睛。

慘叫聲戛然而止,喧鬧的音樂聲蓋過了一切,誰也沒有注意到後巷發生的一切,直到第二天,環衛工人來倒垃圾時,這才發現倒在血泊中早已斷氣的人。

現場拉起了封鎖線,警察勘察一番,卻沒有絲毫發現,現場找不到半點第二人存在過的痕跡,最終也只能認定是自殺。

然而第二天,又有人以同樣的死法橫死街頭。

“真是見鬼了,怎麼可能一點痕跡也不留呢?”負責取證的法證人員幾乎是地毯式搜尋,恨不得拿著放大鏡一寸一寸找過去,卻也依舊毫無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