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哀求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憐了,程彥清一個大男人都頂不住,他開口道:“嘉嘉,不然換個別的吧,肯定還會有更好看的。”

“不嘛,人家就是喜歡這個,”‘季宜嘉’捂住了手腕上的手鏈,撅著嘴從程彥清撒嬌,“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程彥清有些頭疼,“這跟我喜不喜歡你是兩回事,既然這是別人先預定的,我們就不能強搶。”

“哼!”‘季宜嘉’不高興地冷哼了一聲,“可是我就是喜歡這個,你要是不給我買的話,那你就是不喜歡我。”

對於如此強盜邏輯,程彥清頭疼不已,果然古語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句話說的很對。

“這是兩回事,”程彥清到底是個有原則的人,他強硬地伸出手,從‘季宜嘉’手腕上解下了手鏈,還給了站在一旁的經理。

‘季宜嘉’的眼圈都紅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扔下這句話,她就賭氣跑出了珠寶店。

程彥清只好趕緊追上去,在路人好奇的目光注視下,將耍小性子的‘季宜嘉’硬是拖上了車。

對於哄女人,程彥清一向沒什麼耐心,尤其是蠻橫不講理的女人,他更是厭煩,看看坐在副駕駛座上抹眼淚的‘季宜嘉’,他突然覺得有些不耐煩。

“好了,別哭了,不然我帶你去其他的珠寶店?”程彥清強耐著性子問道。

“我不要!”‘季宜嘉’一口拒絕,她並沒有注意到程彥清表露在臉上的不耐煩,繼續耍著小性子任性道:“我就是喜歡那串手鏈,我就要那串手鏈。”

程彥清心中的火氣一點一點的積累著,在‘季宜嘉’吵鬧不休的時候,他的火氣終於被點燃了。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自己去買吧,”程彥清幹脆利落地解開了‘季宜嘉’繫著的安全帶,替她開啟了車門,將人推了下去。

事情發生在瞬間,等‘季宜嘉’反應過來時,程彥清駕駛的汽車已經絕塵而去,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季宜嘉’茫然地在路邊站了一會兒,因為憤怒,全身都劇烈抖動起來,雙眼幾乎要噴出火花來,她看著汽車離開的方向,一字一頓恨恨道:“程!彥!清!”

程彥清開著車窗,以極快的速度往前疾馳,微涼的風呼嘯著從他耳邊刮過,涼意漸漸平息了他心頭的怒火,但是他拉不下面子回去接‘季宜嘉’,便將車停在路邊,給顧清霄去了電話。

“欸?!為什麼要我去接?”正忙著處理堆積成小山一樣的檔案,突然接到程彥清的話,顧清霄差點流淚。

這完全就是在壓榨他!他要抗議!

“哪有為什麼,讓你去你就去,”程彥清喉嚨有些發幹,他扯了扯領帶,不太自然地說道。

“可是我……”顧清霄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電話那頭的程彥清就先結束通話了電話。

程彥清站在樓道盡頭的窗戶邊上,居高臨下眺望,遠遠便看見程彥清的車開了過來,她想了想,解除了隱身,等在了樓梯口。

若是主人死了,那傀儡術便會自動解除,她唯一的希望便是除掉那怨魂。

程彥清停好車,一臉煩躁地開門,踢踢踏踏進了大門,一抬頭便看到了靜靜站在樓梯上的季宜嘉,他一下就呆愣住了,看著季宜嘉,久久沒有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