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程彥清多久了?”季宜嘉慢條斯理問道,目光卻是x射線一般落在顧清霄的臉上,仔細觀察他的細微表情。

“二十年六個月又八天,”顧清霄毫不遲疑道,答案很準確。

記這麼清楚做什麼,她連和程彥清認識了多少天也記不清楚啊!

“你和程彥清的關系很好吧,”季宜嘉並不是在問顧清霄,用的是肯定的陳述語句。

那必須好啊!完全就是竹馬竹馬,要是他們中有一個是女人的話,說不定就沒有季宜嘉什麼事了。

顧清霄不置可否,微微點了點頭。

“那你一定知道程彥清的情史吧,”季宜嘉語氣中隱隱透露出幾分威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顧清霄:……

讓你嘴賤,讓你提什麼女伴,簡直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怎麼,你不願意告訴我嗎?”見顧清霄久久不說話,季宜嘉眯著眼睛,危險地看他。

當然不願意啊。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應該向前看,我記得有個名人曾經說過……”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顧清霄開始和稀泥,打算以此矇混過關。

季宜嘉殘酷打斷他的話,冷著臉看他,“說不說?”

顧清霄簡直想跪下抱著季宜嘉的大腿哭,或者轉身就跑,若是他實話實說,那就是得罪了程彥清,以後還不定有多少小鞋在等著他,可若是他不說,季宜嘉這關也過不去。

“這種事,還是問當事人比較清楚,我的記性不是很好,很多我都不記得了,”顧清霄睜眼說瞎話,還一臉自然,完全看不出是在說謊。

季宜嘉自然不信,若是顧清霄記性不好,那這世界上估計就沒有多少記性好的人了。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說不說?”不等顧清霄開口,季宜嘉就補了一句威脅,“你可要想清楚,我說不定會向程彥清告狀。”

顧清霄心酸的眼淚掉下來,表情悽苦,眼神迷離地看著季宜嘉,非常像是被人欺負的小媳婦。

季宜嘉心硬如鐵石,完全不為所動。

“從小學開始,就有很多人喜歡大少,不過大少真的沒有喜歡過誰,很多都是逢場作戲而已,”顧清霄心一橫,坦白交代。

五六歲時的程彥清,還不似現在這樣經常板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粉雕玉琢得像是糯米團子,特別軟,特別招人喜歡。

“那就從小學開始講,”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季宜嘉非常想弄清楚程彥清的情史。

以程彥清的身份和樣貌,追求者肯定多如過江之鯽,數之不清。

顧清霄絞盡腦汁開始回想,從小到大程彥清一直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追求者甚眾,找遍全校說不定都找不到一個不喜歡他的女生。

“喜歡大少的人很多,從小到大情書都能塞滿課桌,不過大少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誰,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他對於那些人向來不假辭色,唯有一個你,是最特殊的。”

季宜嘉暗自覺得可惜,沒能早點遇到程彥清,錯過了他的小時候,簡直不能更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