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姑娘,先喝杯茶壓壓驚吧,”侍女給季宜嘉倒了杯熱茶。

季宜嘉端起茶盞,想到方才見到的血腥恐怖的畫面,只覺鼻端還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幹嘔不止,手一抖,茶盞直接就摔碎在了地上。

滾燙的茶水在地上蜿蜒流動,發出呲呲的聲音,大片大片的泡沫出現在碧綠的茶水裡,這茶水,竟然被下了劇毒,要是方才季宜嘉喝下去,只怕早就已經死了。

季宜嘉被嚇了一大跳,猛地站起身,難以置信地看著。

難道湛羽然真的這麼迫不及待想要除掉她嗎,派人來殺她一次不夠,竟然還在茶水裡下毒,難道她真的不怕會被抓到把柄嗎?!

“不是我下的毒!”侍女也愣了一下,她立刻跪在了地上,“季姑娘,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想要殺你,真的不是我下的毒。”

季宜嘉被嚇得不輕,勉強定了定心神,“你先別慌,等程彥清來了,你把事情告訴他,總不會冤枉了你的。”

接二連三被暗殺,季宜嘉心神不寧,哪怕身邊有這麼多人在保護她,她還是覺得難以安心。

程彥清聽說了下毒一事,立刻就趕了過來,在詢問過侍女,又檢視了現場後,還了侍女清白。

“如此說來,到不知道是誰下毒了,”有機會接觸茶盞和茶壺的人太多,反倒是沒有辦法分辨,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誰被湛羽然收買了,想要她的命。

“別怕,我會守在你身邊的,哪裡也不去,”程彥清也不放心再離開季宜嘉身邊了,他不過離開片刻,竟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在挑釁他。

這事,被交給了景子簡,能者多勞嘛。

景子簡雖然不滿歸不滿,但是也知道輕重緩急,沒有任何的反對,便接手了這件事,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來了湛羽然。

“你懷疑我要殺季宜嘉?!”湛羽然來時一臉不悅,再聽了景子簡的質問後,立刻就像是爆竹炸了,吼的聲音比景子簡還要大聲數倍。

景子簡掏掏耳朵,淡定點頭,就算沒有證據,但是教中看季宜嘉不順眼的人,可不就只有湛羽然一人嗎。

“我的確是巴不得她死了,但是這事不是我做的,”湛羽然氣憤地說道,她怎麼可能會傻到做這種事呢。

“除了你,你說還會有誰想要季宜嘉的命?”景子簡嘲諷地笑笑,覺得湛羽然就是在嘴硬。

“真的不是我!”湛羽然用蒼白的語言為自己辯解,“我要是殺了她,你們第一時間就會懷疑到我頭上,我怎麼會傻到要殺她呢?”更何況還是殺人未遂。

景子簡不信,“這也不是沒有前科的,你心裡清楚,我也清楚。”

被戳到痛處,湛羽然表情瞬間變得猙獰扭曲,她將牙齒咬得嘎吱作響,“同一個坑,我栽過一次,便不會傻到栽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