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是下次再來吧。景子簡打起了退堂鼓,悄悄往後退。

“左護法!”就在景子簡退到門口時,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景子簡立刻僵硬在原地,抬頭對上程彥清冷得像是數九寒冬的視線,狠狠打了個哆嗦,非常想拔腿就跑。

“既然教主和右護法在說事,那我還是下次再來好了,”話音未落,景子簡匆匆忙忙就想往外跑,兩扇高大的紅漆雕花木門卻擦著他的臉頰重重合上,差一點就夾住了他筆挺的鼻子。

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景子簡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差一點,就差一點,他的鼻子就要被大門夾住了。

“說來,這事左護法也要擔一定的責任,”湛羽然看到景子簡,怒火湧上心頭,咬著後槽牙道,“如果不是左護法極力推薦,那女人也沒有機會接近教主。”

景子簡聽著湛羽然火上澆油,頭疼得幾乎要揉眉心,他怎麼就忘了還有一個落井下石的人在呢,簡直失策。

“教主,這事我正好想跟你商量一下,”景子簡硬著頭皮說道。

“還有什麼好商量的,饒她一命是教主大發慈悲,不饒她是賞罰分明,”不等程彥清回答,湛羽然便搶先說道。

“教主,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季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她知道後也覺得非常愧對教主,想要當面跟教主道歉徵得原諒,”景子簡直接遮蔽掉湛羽然聒噪的聲音,真誠地道。

居然還不死心!

湛羽然一聽,幾乎要氣炸了,以為裝可憐扮無辜就可以得到教主的原諒嗎,簡直痴心妄想。

“哼!”湛羽然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錯了就是錯了,說再多的理由,不過是狡辯而已。”

“右護法,此事與你無關,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景子簡不悅地皺起眉頭,對她愈加失望。

“和教主有關的一切事情,都和我有關!”湛羽然義正詞嚴地說道,嗓門還不小,吼得人在外面的季宜嘉都聽得一清二楚。

季宜嘉原本是按照景子簡說的,乖乖在外面等著,可是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景子簡叫她進去,心裡不免急躁起來,想到程彥清很可能執意要趕她走,差點心酸地掉下淚來。

她忍不住走到議事殿外,趴在門上偷聽裡面的說話,聽到湛羽然那麼說,她腦中嗡的一聲,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

“大膽!居然敢擅闖議事殿!”湛羽然正說得義憤填膺,看到季宜嘉居然就這麼闖了進來,頓時大喜過望,在程彥清和景子簡開口前,大聲喝道,打算在季宜嘉頭上安一個罪名。

數罪並罰,她就不信季宜嘉還能逃脫處罰。

季宜嘉連眼角的餘光也沒有給聒噪的湛羽然,她直直看著程彥清,捨不得將視線離開半分,見程彥清臉色冷淡,她眼眶微紅,卻還是強撐著開口道:“先前的事,都是我的錯,無論是什麼樣的處罰,我都願意接受,只求……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行!”湛羽然一聽立刻跳腳了,急吼吼地說道,聲音大得要將人的耳朵震聾,可見她有多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