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這塊玉佩到底能有什麼秘密呢?”季宜嘉拿著一方天地,來來回回反複看,始終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季宜嘉拿著玉佩,對著光,正仔仔細細地看著,忽然手一空,手裡拿著的玉佩竟然消失不見了,她呆了一下,猛地回過神來,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轉過身。

“一方天地,果然在你的手裡,”唐文淵拿著玉佩,仔細一看,確定無誤後,神情激動地說道,甚至拿著玉佩的手都在顫抖。

“還給我!”季宜嘉想也不想就撲上去,想要把玉佩搶回來。

“找死!”唐文淵神色一凜,一掌擊向季宜嘉,將她打飛出去。

季宜嘉覺得自己像是被大卡車迎面撞上,那一瞬間都失去了意識,直到重重撞到牆壁,感覺到那劇烈的疼痛,這才恢複過來,嘔出一大口黑血。

“還我……”季宜嘉朝唐文淵伸著手,艱難地說道。

“告訴我如何成仙,我就把一方天地還給你,”唐文淵跟季宜嘉談條件。

季宜嘉扯著嘴角諷刺地笑了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我要是、要是告訴了你,你一定會殺了我滅口的。”

“就算你不說,你也不見得能活下去,”唐文淵恨恨道,若不是想從季宜嘉這裡知道一方天地的秘密,他早就一掌打死她了。

這人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是絕對不會讓她活著離開青炎門的。這世上,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既然都是死,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季宜嘉見唐文淵被她氣得臉色鐵青,高興得笑出聲來,一笑扯動身上的傷處,又疼得不住倒吸氣。

唐文淵氣得咬緊了牙,額頭上青筋直跳,手幾次提起又放下,差點就沒忍住上前一掌結果了季宜嘉。

“好!好!”唐文淵氣得牙癢癢,怒極反笑,“你不說,總有人肯說,正好我也幫你試一試,看在他心裡,到底是你的命重要,還是成仙的秘密重要?”

“你想要做什麼?”季宜嘉心裡咯噔一聲,強烈的不安讓她心慌不已,用盡全身力氣抓住了唐文淵的衣袖,“你要是敢傷害他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唐文淵甩開季宜嘉的手,笑得很是得意,“我已經將訊息放出去了,他若是在意你,一定會來救你,到時候天羅地網,我看他要怎麼逃。”

季宜嘉氣急攻心,眼前一陣一陣發黑,心髒像是要罷工一樣不住抽疼,忍不住又嘔了一口血,意識一鬆,直接暈了過去。

好一會兒後,季宜嘉被凍醒過來,一睜開眼,她就覺得天旋地轉,伸手一摸額頭,果然滾燙滾燙的,發燒了。

“咳咳……”胸口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劇痛了,但是一動還是疼,季宜嘉勉強坐起身,捂著嘴不住咳嗽,口腔裡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這真的是最最狼狽的一回了,也是最讓她絕望的一回。可是這一回,她卻一點也不希望程彥清來救她。

這是請君入甕的局,她不過是引誘程彥清上當的誘餌,唐文淵真正想抓的人是程彥清。

“程彥清,你可千萬不要傻到來自投羅網啊!”季宜嘉在心裡面默默想著,可是又忍不住希望程彥清會來救她。

理智上,她知道這是唐文淵特意設下的局,她自然是不希望程彥清會上當,可是感情上,她卻又希望程彥清會來救她,若是不來,豈不是說明自己在他心中一點也不重要?

就在季宜嘉糾結不已的時候,程彥清知道了她被抓到青炎門的訊息,想也不想就決定來青炎門救人。

“你冷靜一點!”景子簡一臉頭疼地攔住程彥清,苦口婆心地勸:“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肯定是唐文淵為了抓你故意設下的局,你要是真的去了,就中了他的詭計了。”

“你讓我怎麼冷靜?!”程彥清煩躁不已,完全沒了以往的冷靜自持,“如果不是她將傳送卷軸讓給我,現在被抓的人就是我了,我必須要去救她才行。”

“救!我沒說不救,可是你總不能就這樣去青炎門要人吧,”景子簡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苦逼了,看程彥清的樣子,他非常懷疑自己要是說個不字,會被直接一掌拍死。

程彥清表情冷得掉冰渣,一想到唐文淵故意放出的訊息,他就坐不住,恨不能直接沖到青炎門救人。

“這事我們必須要從長計議,”景子簡死死抓著程彥清的手臂,不敢放開,生怕他一放,程彥清就沖動地跑去青炎門自投羅網了。

“你覺得唐文淵會給我們時間從長計議嗎?”程彥清只要一想到季宜嘉此刻可能遭遇到的虐待,就恨不得馬上去救人,別說是從長計議,他連一秒鐘都不想耽擱。

“他必須給,”景子簡笑得狡詐,宛如一隻偷了老母雞的公狐貍,“唐文淵為什麼抓了季姑娘,還不是因為她和你關系匪淺,他真正想要抓的,不是季姑娘,而是你,所以在抓到你前,他不可能殺了她。”最多就是受點苦。

程彥清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煩躁,揉了揉眉心,臉上有些疲憊,“你繼續說。”

“唐文淵想要請君入甕,那我們絕對不能去救人,否則便會落入他的圈套,陷入被動……”

“所以你要我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不去救人?”程彥清聲音聽上去悶悶的,顯然憋了一肚子的怒火。

景子簡連忙擺手,他倒是有這個心,可惜沒這個膽,以往教中的那些傳聞,他還可以不信,但是這一次,看到程彥清如此失常,他就知道,這個自己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弟的人,是真的栽進去了。

“我倒是想讓你別管這件事情,但是我知道你的性格,就算豁出命去,你也是要去救她的,”景子簡說著,突然就想嘆氣,若是被抓的人是他,估計程彥清還不會如此著急。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然而街上斷手斷腳的人有,裸奔的還真的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