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季宜嘉逃跑後,客棧就陷入了一片兵荒馬亂中,所有人都在附近亂糟糟地找人,但是都找不到人。

恚藍豎起耳朵悄悄聽見,見沒有人找到季宜嘉,暗暗鬆了一口氣,以時間推測,季宜嘉說不定都已經出城了,出了城,天高海闊,一個大活人還能去哪裡找,那必須找不到了!

“糟糕了!要是找不到人,我們怎麼跟師門交代啊!”每個人都是一張標配的苦瓜臉,愁得幾乎想要去撞牆。

這眼看著就要將人押送到青炎門了,怎麼就讓人跑了呢!

“再去找!”領頭師兄看著已經慌了手腳的師弟師妹們,咬著牙,一字一頓道,“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把人找到才行。”

除了恚藍,每個青炎門的弟子都希望可以抓到季宜嘉,可是人海茫茫,他們也不知究竟要去哪裡找。

“不如去城門口看看,說不定她出城了,”有人開口說道。

“現在這時間,城門早就已經關了,她絕對不可能出門的,”話音未落,就有人開口反駁道。

“就算她還在這寒風城裡,可是這寒風城這麼大,我們究竟要去哪裡找啊!”要想藏起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想要找到,卻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番話說得眾人就如同被霜打蔫的茄子,完全沒了生氣。

“現在才想著要找人,人早就跑了,”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憑空炸響一個聲音。

眾人循聲看去,看到客棧門外站著的季宜嘉,不由大喜,紛紛沖出門去,但是當他們看到站在季宜嘉身後,融入夜色中的人時,齊齊變了臉色,停住了腳步,恭敬地行禮,“門主。”

門主?!

季宜嘉罷工許久的大腦終於開始工作,能讓青炎門眾弟子稱呼為門主的,除了那位青炎門門主還能有誰。

季宜嘉拼命轉過頭去看,在看到那張有些眼熟的臉時,她在心底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千算萬算,忘了還有老天一算,落到這樣的大boss手裡,難怪她連逃跑的機會也沒有。

“是弟子們失責,還請門主責罰,”見到季宜嘉沒有逃跑成功的喜悅已經煙消雲散,他們沒有想到門主居然對季宜嘉如此看重,竟然親自出手了。

季宜嘉心中也滿是震驚,一個小小的她,居然勞動青炎門門主親自出手,難道說他知道了她和程彥清的關系,還是說知道是她偷了金枝十線蓮?

一時之間,做賊心虛的季宜嘉心中閃過了諸多念頭,越是想,越是嚇得自己不輕。

“等回去後,自己去刑堂領罰,”青炎門門主淡淡說道,提著季宜嘉就進了客棧,與她面對面坐著。

季宜嘉內心相當苦逼,平心而論,或許青炎門門主年輕的時候也是枚大帥哥,但是現在年紀有些偏大,看久了有些傷眼睛。

“我不能回去睡覺嗎?”離天亮還有好一會兒,與其在這裡幹坐著,季宜嘉覺得還不如回房間睡覺,反正想跑也跑不掉。

青炎門門主還坐著,其他的弟子自然是不敢大逆不道的去休息,只好也陪著坐在大廳裡,表情一個比一個嚴肅,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內心都是一毛一樣的苦逼。

犯錯也就算了,居然還被門主逮到,這種分分鐘要嚇尿的既視感,簡直不能更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