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了,”季宜嘉見程彥清臉色難看,握住他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不然我下線去問問情況?”

“……不用了,”程彥清深深吸了一口氣,陰沉的臉色稍稍緩和了幾分,“你不是說過真兇並不存在嗎,再怎麼找,恐怕也是徒勞無功。”

季宜嘉咬了咬下唇,正想要開口說話,忽然一聲尖銳悽厲的慘叫聲響起。

“是那個乞丐!”季宜嘉一聽就聽出來了,發出慘叫聲的正是先前離開的乞丐,能讓他發出如此悽厲的慘叫聲,肯定是出事了。

“去看看,”程彥清皺起了眉頭,摟住季宜嘉,施了縮地成寸的法術,以最快的速度趕去。

“不要殺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隔著一段距離就聽到那乞丐在大喊大叫,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驚恐,程彥清再次加快速度。

等到兩人趕到時,遠遠便看到一個身影被一團黑煙籠罩的人正一劍刺向乞丐的心口。

程彥清想也不想便放出一道劍氣,將刺向乞丐的劍打偏。

那人似是下定決心要取乞丐的性命,不管程彥清的阻撓,又是一劍刺向乞丐。

“你看好他!”程彥清匆匆留下一句話,便與那看不清楚身形樣貌的人打成一團。

季宜嘉擔憂地看了打成一團的兩人,終究是按照程彥清說的向那乞丐跑去,跑近一看,她這才發現那乞丐身下彙聚了一汪血泊。

“你沒事吧?”季宜嘉被嚇了一大跳,緊張地去捂乞丐身上巨大的傷口,然而滾燙的血還是從她指縫間不斷溢位。

“那人要……殺人滅口……”乞丐斷斷續續說道,嘴邊緩緩流出一道血線。

這麼緊張的時候,就不要說些明擺著的事情了啊!

“你先別說話了,”季宜嘉七手八腳的翻著自己的儲物空間,終於找到了傷藥,她直接就往乞丐嘴裡灌。

“晚霜……晚霜劍!”乞丐粗喘了一口氣,終於把話說清楚,臉上的神情相當痛苦。

“什麼晚霜劍?!”季宜嘉疑惑地追問,“你說清楚點啊!”

乞丐瞪大眼睛看著季宜嘉,嘴也大張著,雙手用力握成拳,額頭上青筋直跳。

季宜嘉期待地看著他,靜靜等著他的下文,然而下一刻,乞丐瞪大的眼睛驀地合上了,大張著嘴,沒了呼吸。

“喂喂!你先別死啊,好歹把話說完再死啊!”季宜嘉抓著他的衣領搖晃,然而已經死了的乞丐無法給她半點反應。

那人見乞丐已死,一招逼退程彥清,整個人化作一團黑霧消散在空中,從頭到尾沒有露出半點身形面貌。

“可惡!”程彥清恨恨道,不甘地看著這人消失。

“人已經死了,”季宜嘉可惜地說道,顯然這個乞丐肯定還知道些什麼,所以才會被人殺人滅口,只是可惜了,現在人已經死了,他們也無從得知這個乞丐到底隱瞞了什麼。

“死前有說什麼嗎?”程彥清皺著眉頭問道,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