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被季宜嘉一劍劃傷了手臂,汩汩的鮮血從傷口溢位,染紅了一大片衣袖,倒在地上恨恨地看著季宜嘉,一時之間倒是不敢再咄咄逼人了。

“快滾吧,”季宜嘉居高臨下看著她,揮揮手像是在趕走一隻蒼蠅。

粉衣女子將一口銀牙咬得嘎吱作響,看向季宜嘉的眼神怨毒得像是要咬她一般,只是忌憚著季宜嘉的實力,粉衣女子並不敢輕舉妄動。

“玲妹,你怎麼了?”季宜嘉還沒來得及將人趕走,又有其他的人來了,這次一來來了一群,領頭的女子膚白賽雪,一身明豔的大紅色卻絲毫不顯俗氣,說起話來溫柔如水,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閨秀風範。

“姐姐!”看到這人,粉衣女子委屈地撅起了嘴,“姐姐,她欺負我,你一定要幫我!”

惡人先告狀,季宜嘉驚得沒能維持住臉上的表情,對於粉衣女子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由衷地佩服,分明就是她先動的手,自己怎麼算,都只是正當防衛。

“玲妹,你向來刁蠻任性,若是說是你欺負人,我還信幾分,別人哪敢欺負你啊?”紅衣女子不緊不慢地說著,對季宜嘉露出了歉意的笑。

“我這妹妹被寵壞了,行事沒規矩,還請道友手下留情,待我回去之後,再好生管教,”紅衣女子說話滴水不漏,堵得季宜嘉無話可說。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季宜嘉覺得這個紅衣女子比起那粉衣女子還要難纏,也不想再和她糾纏下去,準備回到雅座關上門,誰知道她剛進雅座,紅衣女子也跟了進來。

紅衣女子不動聲色地掃過雅座內的三人,最後目光直直落在了程彥清身上,年輕俊朗又修為不俗,若是品行不錯的話,倒是個合適的人選,這樣想著,紅衣女子心中轉過一個念頭。

“三位道友,”紅衣女子微微一笑,沖著程彥清盈盈一拜,身姿優美,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實在是我這位小妹太過莽撞,得罪了幾位,只是那鴛鴦肚兜對於我很是重要,不知道道友可否相讓,自然,道友有什麼條件,盡可以提。”

季宜嘉無語得想要翻白眼,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要那防具,想要怎麼剛才不加價呢,明搶不行,現在又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套,真當所有人都吃她這一套啊!

程彥清面無表情,悠閑地品茗,對於他面前的大美人一眼也沒有多看,周大虎依舊憨笑著,誰也沒有搭理,氣氛一時間冷得像是結了冰。

季宜嘉坐在一邊,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自顧自地吃著點心。

紅衣女子氣得差點沒維持住臉上溫和的笑,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愣是咬著牙沒有走,“幾位道友,那鴛鴦肚兜也只能女修用,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就算我辦不到,我也會求我師尊的。”

季宜嘉聽到這裡,掩嘴咳嗽了一聲,提醒她,這裡還有一個女修在呢。

“這個挺好吃的,”季宜嘉故意捏了一塊綠豆糕塞進了“景子簡”口中,語氣相當親暱,就差直接說我兩關系不一般。

程彥清被季宜嘉猝不及防塞了一塊綠豆糕,本來是想勉強吃下去的,但是實在是太甜了,甜得發膩,黏在喉嚨中,咽都咽不下去,連灌了好幾杯水,這才壓下那股可怕的味道。

季宜嘉和“景子簡”旁若無人的親暱,周大虎一直維持著憨笑,留下紅衣女子一個人唱獨角戲,看向季宜嘉的眼神就如同是刮骨鋼刀一般。

“你想要的,在我手裡,”季宜嘉秀了秀“恩愛”,慢條斯理地說道,在紅衣女子眼睛咻的亮起的時候,潑了她一盆冷水,“可是定情信物不能轉送給別人,你要是想要的話,那就先找個男人吧。”

季宜嘉這番話,簡直惡毒到了極點,程彥清聽了後差點沒繃住笑出聲,紅衣女子卻是要氣炸了,想她要什麼,不是勾勾手指就有不少人爭著搶著送上來,被這樣對待,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做人呢,還是要有自知之明,有些不是她的,就別眼饞了,”季宜嘉句句意有所指,“哦,若是長得太醜,也還是不要隨便出門的好,畢竟長得醜不是罪過,嚇到人就不對了。”

論火上澆油的能力,季宜嘉認第二,估計沒有人敢說自己第一,妥妥拉了一手好仇恨。

季宜嘉這番話,完全就是在指桑罵槐,在場的人誰也不傻,又怎麼會聽不明白呢,紅衣女子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難看得緊。

就在季宜嘉準備再接再厲將人氣走的時候,拍賣終於進行到了尾聲,他們一直在等的金精獸的角終於出現了,季宜嘉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完全沒心情再理會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