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雕戲耍眾人的時候,程彥清也在觀察金雕,尋找著破綻,金雕的速度雖然快,但是本身的攻擊力卻不強,除了本身鋒利的翅羽、尖銳的喙爪外,並沒有其他的攻擊手段,一身黃金色的羽毛防禦力也不強。

一番思索後,程彥清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了一道精光,心中已經了決定。

在金雕再一次從背後偷襲時,程彥清沒有出劍,而是一躍而上,落在了金雕的背上,雙手緊緊地卡著金雕的脖子。

金雕的體型雖然不小,但倒是不是能載人飛行的騎獸,程彥清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壓上去,立刻壓得金雕猛地往下一墜,奮力振翅這才又飛了起來。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待季宜嘉看清楚的時候,“景子簡”已經落在了金雕的背上,金雕載著他在空中表演特技一樣四處亂轉,時而傾斜著飛,時而一個空中翻身,花樣疊出。

季宜嘉緊張得屏住了呼吸,生怕“景子簡”一個不小心沒抓住掉下來,眉頭緊緊皺著,一臉擔憂不已的模樣。

背上突然多了一個人,金雕心裡的憤怒立刻炸裂,不住抖動著身體,想要將背上的人抖下去,這時候,它鋒利的翅羽、尖銳的喙爪都沒有用了,只能指望可以將背上的人甩下去。

程彥清也清楚金雕的打算,雙腿夾緊了金雕的身體,兩隻手也卡著金雕的脖子,半點也沒有鬆懈,任何金雕如何玩花樣飛行,也沒有失手被甩下來。

金雕飛了一陣子後,體力不濟,再也飛不動了,速度也較之前的慢了不少,飛著飛著竟然轉著圈從半空中徑直往下栽。

季宜嘉嚇得驚撥出聲,眼瞳瞪得極大,眼睜睜看著“景子簡”和金雕一起墜下來,心髒都停跳了。

然而就在季宜嘉以為兩人要啪嘰一聲摔成兩灘肉泥的時候,金雕突然一振翅,險之又險地貼著地面掠過,又拉昇飛往處,原來方才的無力全都是金雕在故意演戲。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竟然連金雕都是妥妥的演技派!

季宜嘉後知後覺明白過來,對這只狡猾得不要不要的金雕,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不僅懂得嘲笑人,而且還會演戲,難道是要成精嗎?!

程彥清倒是早就看穿了金雕的狡猾,所以就算從高空徑直墜下,他也始終沒有松開手,果不其然,他賭對了,這只金雕相當的聰明,竟然還會這套。

“念你開智不易,我也不想殺了你,若是你知趣,乖乖臣服,我自可放你一條生路,”原本程彥清是打算下殺手的,但是在見識到了金雕的狡猾後,他突然覺得收服這只金雕可能更好。

金雕依舊不死心地想要甩下程彥清,它好不容易開智,又好不容易找到一株萬年露靈芝,就等著吃掉後修為大漲,早日修成人身,要它臣服於人,又怎麼肯呢。

“既然不肯,那就……”程彥清神色一凜,正要下手,他身下的金雕忽然傳了一抹神識給他。

“想要我臣服認主也可以,但是我不要你,我要她,”金雕帶著程彥清徑直飛向季宜嘉。

金雕狡猾,卻也聰明,一早就發現了身上這個男人與樹下的那個女人關系不淺。

程彥清沉默了一番,突然很想不管不顧地胖揍這只金雕一頓。

金雕帶著“景子簡”落到自己面前,季宜嘉被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一大步,差點被金雕翅膀帶起的風颳了個趔趄。

“它想要認你為主,”程彥清冷著一張臉,從金雕身上一躍而下,語氣冷得直掉冰渣,看向金雕的眼神更是帶著一絲危險。

金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小黑豆眼挑釁地看了一眼程彥清,施施然走到了季宜嘉身邊,用頭頂柔軟的羽毛輕輕蹭了蹭季宜嘉,態度非常的友好。

季宜嘉原本是有些害怕金雕的,但是柔軟的羽毛掃過自己手背,就好像是掃過她的心,再加上金雕看上去威風凜凜,實在讓人不能不喜歡,金雕賣賣萌,一下就收服了季宜嘉的心。

金雕認主後,系統又進行了通告,季宜嘉已經習慣了,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再多的人議論她,反正她現在也不知道。

“我去取萬年露靈芝,”沒了金雕看守,程彥清很容易就取下了萬年露靈芝,其餘幾人雖然眼紅,但也只能眼紅而已,他們本就不是程彥清的對手,現在季宜嘉又收服了金雕,幾人哪裡還敢打壞主意。

“這位道友,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離開了?”費盡心機,萬年露靈芝最後卻落入了他人之手,說不失望那是假的,但是誰也不敢表露出來,只求能夠保住一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