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宜嘉一醒過來,就被系統訊息刷了屏,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系統還會刷屏。

系統君:關注點錯了啊喂!

再仔細看看刷屏的內容,季宜嘉驚得合不攏嘴,煉丹術?她什麼時候會的她怎麼不知道,還有變形丹,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最後,季宜嘉在她的儲物空間找到了那瓶據說是她煉出來的變形丹,第一次近距離圍觀中品仙丹的季宜嘉差點誤以為是糖豆,沒見識就是如此的可怕。

再之後,季宜嘉終於知道為什麼會炸爐了,因為……她放錯了靈草!這真是多麼痛的領悟。

震驚過後,季宜嘉馬上收起了變形丹,決定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萬一那老頭找她賠丹爐怎麼辦,賣了她都賠不起。

雖然方長老看著是個瘦削的小老頭,年紀還不小,但是身子骨卻比季宜嘉這個小年輕硬朗多了,雖然一起被炸暈了,但是醒得卻比她早多了,一醒就抱著他東一塊西一塊的丹爐……哭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前去圍觀的侍女告訴季宜嘉,煉丹房差點發了大水。

季宜嘉遺憾自己不能親自去安慰那老頭一番,說到底這事她要負一半的責任,當然如果要她賠償的話,那她是不會承認的。

悲痛欲絕的方長老自然是想找到那個毀了他寶貝丹爐的人的,但是臉盲症患者就是這麼悲劇,他完全認不出誰是誰,更不知道罪魁禍首早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就被帶走了,此刻正在接受盤問。

“說!你做了什麼?”程彥清冷著一張臉,要不是看季宜嘉是個女的,幾乎想將人按在被窩裡胖揍一頓。

這才消停幾天啊,居然又給他闖禍!

季宜嘉瞅了眼面色不善、眼神如刀的程彥清,默默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蠶繭狀,蠕動著遠離冷死人不償命的冰山,口口聲聲為自己叫屈,“是那老頭叫我幫忙的。”

所以就算越幫越忙,也不能怪她啊!

“讓你幫忙,你就炸了人家丹爐?!”程彥清覺得自己上輩子指不定欠了這人什麼,這輩子完全是來討債的,他替人收拾爛攤子都快要得心應手了。

季宜嘉更加委屈了,她哪裡知道煉丹是這麼危險的事情啊,跟拆炸彈似的,剪錯一根線就炸,早知道她肯定躲得遠遠的,十萬八千裡遠。

“跟我去給方長老道歉,賠給他的丹爐記在你賬上,”程彥清頭疼地揉著眉心,馬上就想好了應對措施,爛攤子收拾得多了,就是如此熟練。

就算是撞車也有分全責、共同承擔,炸爐的責任怎麼能這麼粗暴地算在她一人頭上呢?她不服!

“我是按照那老頭說的放的靈草,就算錯了,那也是他教錯了,責任應該一人一半才對,”被判處死刑的罪犯積極申請上訴。

“方長老是煉丹大家,這麼多年從沒出過錯,你一去幫忙就炸了丹爐,你覺得我會信你嗎?”程彥清冷笑三聲,語氣略嘲諷。

季宜嘉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然而仔細一想,她後背發寒,突然覺得自己知道了足以被人滅口的真相怎麼破!

那丹爐早不炸晚不炸,偏偏在她幫忙的時候炸了,往常都沒事,可不就讓人懷疑她了嗎!

但是,她幫忙是因為那老頭叫住了她,也就是說,可能是那老頭早就發現丹爐要炸,所以特意找人背黑鍋,不然怎麼解釋那麼大的煉丹房除了那老頭連個人影都沒有呢!

不過她去煉丹房是心血來潮,那老頭又怎麼能算準她會去呢,不,不對!她去煉丹房是為了偷丹藥,而她會去偷丹藥,正是因為那個侍女說了那番話。

季宜嘉細思恐極,遇到專業級實力碰瓷,她這個苦主有苦難言,連分辯的機會都沒有。

“我覺得這件事情是個陰謀,”季宜嘉揪住程彥清的衣袖,打算將自己的猜測一五一十地告訴他,這個黑鍋誰愛背誰背去,反正她不背。

“我現在也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奸細,”程彥清面不改色地說著讓季宜嘉嗖的變臉的話,表情嚴肅,語氣認真,說懷疑就真的在懷疑。

季宜嘉委屈地一癟嘴,還有比她更清白的人嗎,不會有了。

“我去煉丹房是想去偷洗髓丹,”季宜嘉覺得偷丹藥的罪名會比炸丹爐的罪名要輕很多,痛快地承認了自己預謀犯罪的事實,畢竟小偷比起恐怖份子,罪名孰輕孰重顯然易見。

“煉丹房布了九九八十一道防護大陣,沒有破陣的口訣與手法,就算是我也偷不出丹藥,這點……誰都知道,”說到最後,程彥清的語氣非常微妙。

可是我不知道啊!季宜嘉簡直要淚奔,那侍女沒有告訴她這一點,果然這事從頭到尾都是陰謀。

“你慢慢想理由,現在跟我去給方長老道歉,”程彥清態度堅決,連同被子一起扯著人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