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季宜嘉癱在桌子上,假裝自己是具屍體,哪怕程彥清揪著她的耳朵將她提起來,她也一動不動地繼續裝屍體,非常敬業。

“教主,您這兔子……還活著嗎?”某下屬小心翼翼開口問,教中誰不知道,這幾天教主心血來潮養了一隻兔子,走哪裡都帶著,寶貝得不行,現在看來……自家教主真的不會照顧小動物啊!

程彥清冷若冰霜的一眼掃過去,某下屬識趣地閉緊了嘴巴,腦中卻是已經展開了轟轟烈烈的腦補。

雖然教主一直冷著臉看不出表情,但是此刻內心說不定已經因為愛寵的香消玉殞而崩潰,自己還是不要在教主的傷口上撒鹽了。

彙報完情況的下屬匆匆離去,不到一個時辰,教主養了一隻兔子,而且快養死了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魔教,想要討好程彥清的人開始準備兔子,以備可以在那隻兔子掛掉後第一時間送過去。

兔子季宜嘉自然不知道有不少人盼著她快點掛掉,此刻她正在為她的待遇問題進行艱苦卓絕的鬥爭。

“還是不吃?”程彥清皺緊眉頭,看著鬧絕食的兔子季宜嘉,語氣中隱約多了幾分無可奈何。

兔子季宜嘉扭過頭,態度非常堅決,吃胡蘿蔔,她寧可餓死。

程彥清嘆了一口氣,將兔子季宜嘉揣懷裡,大步往外走去,他到底是不忍心看著她餓死的。

天香樓是靈安城內最為有名的酒樓,不少人慕名遠道而來,就為了一品饕餮美味,其中更是不乏有名的修士。

這日,天香樓照舊賓客滿座,小二殷勤地迎來送往,掌櫃數著銀子笑成了一尊彌勒佛,後廚火力全開精心烹飪每一道菜餚,與往日沒有什麼不同。

然而就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一道流光直直砸在了天香樓大門口,待流光四散而去,大門口出現了一個氣勢凜冽如霜的年輕男人,懷裡還抱著一隻兔子。

大門口一人正要往外走,冷不丁一團流光自九天之上而落下,差點就砸在了他身上,生死一瞬間,他被嚇得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滾!”程彥清冷眼掃過坐在門口擋住路的年輕人,不耐煩地喝道,好狗不擋道。

年輕人臉色煞白,餘驚未定,再聽到程彥清輕蔑的話,頓時怒從心頭起,拔出腰側掛的長劍就刺向程彥清,長劍上還籠著一團淺薄的劍氣。

程彥清隨手一撥,刺向他的長劍就偏到了一邊,持劍的年輕人更是身形一晃,撲向大街上,面朝下,摔了個結結實實。

“哈哈哈……”天香樓內的食客鬨堂大笑起來,個別人甚至出言嘲諷了幾句,這一切讓從地上爬起來的年輕人氣得臉色鐵青,牙齒咬得嘎吱作響,竟是不管不顧地從背後再次偷襲。

天香樓內的食客瞧得清楚,不少人發出了驚呼,想要提醒程彥清小心身後,然而不待這些人開口,程彥清就如同背後長眼一般,徑直回身,毫不留情的一掌擊向偷襲之人。

被一掌擊中丹田的年輕人往後倒飛出去幾十丈遠,摔進一間商鋪中,吐出一大口黑血,竟是沒了氣息。

不過區區練氣三層的修為,自然是抵不住元嬰修士的一擊。

天香樓內的食客看到程彥清毫不留情的這一手後,齊齊安靜了下來,看向程彥清的目光中陡然多了幾分畏懼和敬重,這世上的生存法則便是弱肉強食,尤以修真界為甚。

程彥清露的這一手,讓在場的人明白過來,眼前這人看著年輕,但是絕對不能招惹。

不管在場的人心思如何流轉,程彥清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冷著臉讓小二帶去清淨點的雅座。

瞧見了程彥清那兇殘一掌將人擊飛出去的小二不敢怠慢,忙不疊將人引上了二樓雅座,因為太過緊張,甚至報菜名都不如以往流暢,磕磕巴巴讓兔子季宜嘉忍不住懷疑這個小二是不是個結巴。

“都來一份,”程彥清也聽不下去了,打斷了小二的話,財大氣粗地說道。

小二大松一口氣,顧不得擦腦門上的汗,往門外而去的背影只能用落荒而逃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