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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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月歌推門進去,驚魂未定,心髒在胸口處突突突的跳個不同,幾乎都要蹦出來了,她拿著託盤的手一直發抖個不停。
老三啊老三,原來那個老三竟然是馮揚。
陸月歌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其實她早應該察覺些的,想不到,之後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又遇見他。
齊青策瀟灑的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一條腿踩在凳子上,另外一隻腿落在地面上,一見她回來,瞬間站了起來,小聲對她說:“他們來了,哎?你這臉怎麼回事,怎麼全黑了?”
陸月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面帶愁思,說道:“我剛剛在樓下看見了。”
齊青策驚訝,“不是吧,你們遇見了?他們認沒認出你來?”
陸月歌搖頭,說:“不知道,應該沒有吧。”
齊青策仔細瞅了瞅她,說:“我估計也不會看出來吧,你這臉都被煙燻成這個樣子了,誰還能看的出來,除非是有什麼熟人,瞧不見正臉,說不定看看背影也能看出個一二來。”
陸月歌聽到這,眼眸中的瞳孔驟然一縮,茫然若失的看著他。
“你……你這是什麼眼神啊?該不會下面真的有你的熟人吧?”
她咬著下唇,低頭沉默不語,齊青策嘆一聲氣,去臉盆那將面巾投濕,拿過來拍拍她的背,放在了她的手上,安慰道:“你也不要這麼憂心忡忡的了,若是你下面的那個熟人真的認出了你來,咱倆也不會說上這麼多話了,你先把臉擦一擦。”
齊青策看到桌上的湯藥,心中瞭然,原來這丫頭剛剛出去是給他熬藥去了,他拿起藥碗,將碗裡的藥汁一飲而盡。
她問道:“我們之後要怎麼辦?”
齊青策笑了笑,從包袱裡拿出兩支迷香說道:“知道我從藥店老闆那討了些什麼東西來了吧,等到晚上他們熟睡之後,咱們偷偷的往那窗戶紙上捅兩個小孔,把這香往裡面一燻,保證他們睡得和死豬一樣沉,等咱們把有關你小妹信函一偷,就趕緊溜之大吉,不過咱們得先搞清楚那信函是在誰的手上,哼,我估計那群人裡面誰是老大,就應該是誰拿著的。”
她整理好慌亂的情緒,頻頻點頭,隨便把面巾往臉上擦了擦,急切的問道:“咱們幾時動手?我知道他們領頭的那個人是誰。”
“不急,趁這會兒工夫,咱們兩個也好好休息一下,後半夜行動。”他調了下眉,嘴角噙著一絲笑,說:“我這還有個法寶呢。”
“是什麼?”
他目光閃了一下,憋住笑意,賣了個關子,隨即說:“自然是給馬吃的瀉藥啦,一會兒我就去馬棚給他們的馬下點重料,就算是他們能提前醒過來幾個小時,那馬……哈哈哈也跑不動啊。”
他高興的拍了兩下桌子,誰知竟牽動了傷口處,疼得他叫喚了一聲,陸月歌嘴角輕輕上揚,笑道:“活該,叫你得意忘形。”
她替齊青策鋪好了床鋪,又拿了兩層褥子在地上,隨便打了一個地鋪,齊青策在床上大爺一樣的躺姿,側著身子,拍了拍他身邊的枕頭,笑著說:“真的不考慮躺這來嗎?本王可真是正人君子的,這床又夠大……”
陸月歌在地上鋪好褥子,轉頭過去,只留下了給他一個後腦勺,連理都不理他。
齊青策自知無趣,訕訕的躺在床上,自嘲著:“嘖嘖嘖,真是無趣。”
倆人睡到半夜,齊青策躡手躡腳的起來,推醒了她,倆人走出房門,摸索到了大堂,齊青策拿起櫃上的冊子,就著蠟燭翻了翻,說道:“他們在西側住。”
早在剛進這客棧之時,他就已經留意了這客棧的大概佈局,那夥人一共開了三間房,他想了想直接走到中間那間,將那門上的紙捅了一個小眼,用煙燻了一會兒,倆人等了一會兒,齊青策把事先準備好的濕毛巾捂在口鼻出,輕輕的進了去。
其實他也不知道密函究竟在哪一間房,只不過這西側的房間佈局與他們所住的東側佈局是一樣的,東側佈局他們那間剛好實在正中間,那想必西側的上等房也是中間那間房是最好的,能住在最好的房間的那人必定是這群人的首領,而他們手上最重要的信函也必然就在這首領手上才對。
齊青策進了房,只聽見房間內鼾聲大作,不覺自己有些放心,只管放開手腳點上支蠟燭開始找起來。
陸月歌在門口處緊張的注意著周圍的形式,給他把著風,一刻也不敢鬆懈。
齊青策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這麼多年,偷東西這種事情他已經很久沒有做了,沒進來之前他還在心裡打鼓,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找到,只是上天好像是在幫他們一樣,他只剛剛摸到第二個包袱,就在裡面發現了封信件,裡面詳細記錄了這夥人應該去的路線和地址,還有陸月歌小妹最近的近況……
這一切順利的讓他覺得不可思議,有那麼幾秒鐘的事情他也在懷疑難道這一切有詐?
只是事態緊迫,容不得他再細細琢磨,拿到想要的東西後,他馬上吹滅蠟燭,輕手輕腳的出了門,拉著陸月歌趕緊回到房門,把信函給她,說:“你趕緊看看,這第一張紙上寫的是路線和地址,第二張紙寫的就是你小妹的近況,我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就感覺先拿走再說,沒什麼大問題我們這就出發,離開這。”
陸月歌迅速翻開信函,說道:“不錯,沒有什麼大問題,這裡面形容的侍衛我認識,就是他!”
齊青策面色嚴肅,說道:“好,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收拾趕緊走。”
倆人迅速準備好東西,拿上劍,先去了馬廄,齊青策把巴豆一股腦的全部撒進了食槽裡面,牽好自己和陸月歌的馬,拉著就往外面走。
只是剛剛走了沒幾步,他們就停下了,眼前有一男子正提著劍,身著紫衣,發絲迎風飄舞,騎著馬在他們的前方,看起來是等候多時了,齊青策見他裝束,認出了他就是傍晚時分的那群人裡面的其中一個。不過看他這架勢,絕不是一個等閑之輩,那剛剛在屋子裡面鼾聲大作的那個男人大概就是他的替身了。
讓齊青策沒怎麼想明白的就是,既然他早已經認出了陸月歌,大可在客棧之時就帶著他的人去捉人,為何要等到此時一個人行動。他心裡冷笑,難不成,這個人是要放過他們,可是既然是要放過他們,為何要亮著劍,而且那男人的眸子裡面分明就是殺意。
陸月歌在一旁騎著馬,這個時候她再次見到這個男人反倒是不怎麼驚慌了,她笑笑,心想該來的果然還是要來,還真是躲不過去了。此時她平靜的注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淡然道:“好久不見,馮揚。”